,我家也就五十石了,都是新年备的米,可不能再多了……”
“我家送去三十匹麻布,全是今冬刚织的!”
一时间,官署门外门庭若市。
然而另一边,真正的士绅大户,王、白、刘三家的掌门人,脸色都难看极了。
因为昨夜,他们全都被请进了官署。
名义上是晋王设宴相邀,说是要共话赈务”、“商议良策。
于是三家没怎么犹豫就去了。
但到了之后,却发现场中气氛既无急务之态,也无公事之形。
灯红酒绿,席设三重。
晋王赢高治亲坐上座,李北玄倚在下首,二人神态轻松,谈笑风生。
案几上,是官厨备下的精致肴馔。
酒也是风靡满京的临江仙。
而席间除了他们三家主事人外,还有几位所谓的风雅之士。
有本地书院的山长、外任归家的文士,还有两位擅诗能文的名伶,奉酒抚琴。
整晚不过是饮酒、作对、谈诗、论画。
若偶尔提及赈灾,也只是寥寥数语,点到为止。
白家的白进之,中途几次试图开口,询问赈务具体事务、如何调度粮款、是否需他们三家领衔出力。
结果,都被李北玄以今日无公事,只谈风月为由轻描淡写地带过。
王文远也试着告辞,但赢高治笑着抬手阻拦,语气亲切却不容置喙:“王三郎,这潞川雪夜难得雅集,本王邀你来,不是让你跑回去过夜的。再坐片刻,如何?”
刘家老族长刘存远年纪已高,一晚上几乎滴酒未沾,却也无法离席。
“王家、白家、刘家,潞川三柱石也,今夜不过请诸位来谈谈古人赈灾佳话,舒怀宽意罢了。若说官事,明日再说不迟。”
然而,说是“明日再说”,可这一夜就这么晃过去了。
直到天光微亮,三家主事人终于得以离席出署。
可就在他们刚一走出官署门,便听见了街市上的喧嚣声浪。
“赵家捐了两千二!”
“冯家也送来了!还有布匹绢缎呢!”
“杜家、何家都到了!都排着队登记去了!”
喜欢从负债百万到最强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