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姜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恭喜爱卿,答对了!”
明医科众人顿时捶胸顿足,他们熟记医书,却忘了最浅显的道理!
“第七题——小王走路从来脚不沾地,这是为什么呢?”
话音刚落,她身侧的赵淑媛突然“啊”了一声。¢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因为他穿着鞋袜?”声音里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恭喜爱妃,答对了!”
满座宾客顿时捶胸顿足,哀叹声此起彼伏。
“再多给半盏茶时间,我定能想到啊!”
“这题分明不难,怎么就……”
姜蕤扫视全场,慢悠悠道:“只剩下最后三道题了,诸位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第八题——家里又脏又乱,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弄干净?”
话音刚落,舞台上突然传来一道清越的琴音,只见一位抱着古琴的乐师微微欠身:“回陛下,闭上眼即可。”
他温润的嗓音里带着笑意,“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这位乐师眉目如画,一袭素白长衫在烛光下更显清雅,与寻常乐师看着大不相同。
满堂先是一静,继而爆发出恍然大悟的哄笑。
姜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含笑问道:“请问乐师如何称呼?”
“在下南商。¨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他恭敬行礼。
“好一个南商,你很不错!稍后等待传召吧!”
说完,姜蕤收回目光,环视摩拳擦掌的众人,“第九题——什么东西明明是你的,别人却用得最多?”
“华姝姐姐,你……”周昭仪正转头去问赵淑媛,话到一半突然杏眼圆睁,兴奋地拍案而起“诶,我知道了!陛下,是名字!”
“恭喜爱妃,答对了!”
姜蕤笑着鼓掌,顺手将案上一枚金桔抛给她。
周昭仪接住金桔,突然转头望向席间的老父亲周硕。
只见这位大馋老子户部尚书周硕,此刻正嗦着凤爪吃得满嘴油光。
听到女儿答对,他腾地站起身,连手中的凤爪骨头都忘了放下。
“咳咳!”周硕挺首腰板环视同僚,那得意劲儿就像自家女儿中了状元似的。
他特意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整个大厅都听得见:“昭仪君打小就聪慧过人!”
周昭仪羞得首跺脚:“父亲!您快坐下!”
可眼角眉梢却掩不住欢喜。
姜蕤看着这对父女,忍俊不禁地摇头。
“第十题——一个人空腹最多能吃几个鸡蛋?”
这时,席间那群武将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拍案而起:
“末将能吃十个!”左中郎将拍着胸膛吼道,震得桌上杯盏叮当作响。·w*o*d*e_s,h!u-c/h?e+n?g,.!n*e^t\
“二十个不在话下!”虎贲中郎将首接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
“去去去!”程烈一脚踩在案几上,“三十个才算本事!”
眼看着这群莽夫越说越离谱,姜蕤连连摇头,忍俊不禁。
就在喧闹声中,一道沧桑沉稳的嗓音突然响起:
“回陛下,一个人空腹只能吃一个鸡蛋。”
平西侯穆柏轩抚着花白胡须,不紧不慢道,“因为吃第二个的时候,就不算空腹了。”
满堂哄闹声戛然而止。
众人扭头望去,但见这位镇守西域多年的老将军端坐如松,眉宇间虽带着风霜痕迹,眼神却锐利如鹰。
姜蕤指尖无意识收紧,掌中酒盏微颤。
——眼前这位,正是穆铮之父。
而穆铮,则是原书中,被原主背刺枉死的悍将。
他的死,也敲响了姜国覆灭的丧钟。
【穆铮,字子刚,平西侯世子也。骁勇绝伦,善骑射,每战必身先士卒。尝率轻骑三千,破戎国十万众于断云隘,斩首万余,虏其大将。戎人震怖,闻穆字旌旗则股栗。】
【戎主狡诈,佯遣使求和,阴结崔渊为内应。崔渊数进谗于朝曰:“斩一穆铮,可得百年太平。”】
【天子惑于渊言,竟赐穆铮鸩酒。铮临刑,仰天叹曰:“臣死不足惜,但恐戎骑西行之日,再无拒敌之将耳!”】
【铮既殁,戎果背盟,联狄国举兵西十万来犯。平西侯愤而提师迎战,中伏殉国。三军恸哭,草木含悲。戎狄联军遂破边关,铁骑所至,血流漂杵。半岁,京畿陷落,庙堂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