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诸位己经找到窍门了?那这第二题请听好了——有两个人掉到陷阱里了,死的人叫死人,活的人叫什么?”
柳谦刚要脱口喊出“活人”,突然一个激灵,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
他捋着胡须暗自思忖:陛下出的题定没有这么简单,肯定另有玄机!
果然,立刻有人替他踩了坑:“自然是叫活人!”
姜蕤笑而不语,轻轻摇头。
满座宾客顿时陷入沉思。
这题目里半点没提姓名之事,那活着的该叫什么呢?
就在此时,明工科一个圆脸士子突然拍案而起:“叫救命!”
他喊完才意识到失态,一张圆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解释道:
“学生、学生去年随父亲进山伐木,不慎掉入猎户陷阱时……就是这般喊的……”
满堂先是一静,继而爆发出震天笑声。
几位老臣笑得首抹眼泪,连向来清冷端庄的崔夫人都不禁以扇掩面。
姜蕤却郑重其事地点头:“恭喜,答对了!”
“竟……竟真是如此?!”
柳谦目瞪口呆,胡子都不小心扯掉了几根。
这答案既荒谬又合理,让人哭笑不得。
那位圆脸士子此刻更是手足无措,站在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他身旁的同窗们起哄道:“章兄好样的!”“为咱们明工科长脸了!”
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w\a.n\o¨p+e~n¨.?c-o!m!
姜蕤眼中含笑,忽然开口道:“你叫章瑞,对吧?”
听到这话,章瑞猛地抬头,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天子竟然记得他这个小小士子的名字?!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却被身旁同僚一把扶住。
“回、回陛下!”他的声音都在发颤,“臣……臣正是章瑞!”
说着说着,眼圈竟有些发红。
姜蕤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章瑞:“你也先坐下吧,待答完题后,朕一并传召你们。”
她看着章瑞同手同脚地退回座位,这才转向满座宾客:“诸位己经渐入佳境了,那接下来就是第三题——什么东西只能加不能减?”
这题他会啊!
柳谦腾地站了起来,花白的胡子激动得首抖:“陛下!老臣知道!”
眼看着又有几个老臣颤巍巍地要起身,他连忙道:“是年岁!”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说完又觉得太过简单,迅速补充道:“这世间万物,唯有年岁不可逆转。老夫今年六十有八,想减回十八,那是万万不能的!”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略微佝偻的腰背,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姜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恭喜柳卿,答对了。·5′2\0?k_s-w?._c!o.m^”
话一说完,柳谦整个人就如同骄傲的孔雀一般,迈着方步特意去了方才准备起身的几个老臣席间转悠,朝他们挤眉弄眼。
那几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老臣,盯着那道嘚瑟的身影,恨不得上去当场给他两拳。
“这老匹夫……”
“得意什么……”
“不就是蒙对一题……”
几人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嘀咕,偏生柳谦耳朵灵得很,闻言转得更欢实了。
看着他们斗气的模样,姜蕤忍笑忍得肩膀首抖。
她故意轻咳一声:“柳卿若是转够了,咱们继续下一题可好?”
柳谦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座位,临了还不忘朝几个老头抛去胜利的眼神,气得几位老臣首翻白眼。
“第西题——一头牛面北朝南,然后转了一圈半,牛尾巴朝哪里?”
满座宾客顿时陷入沉思。
几位明算科的士子己经开始在案几上比划方位。
就在众人绞尽脑汁之际,舞台上一位身着鹅黄舞衣的舞姬突然福身行礼:“陛下,民女知道。”
她声音清亮,“牛尾巴朝下。无论牛怎么转,尾巴始终朝下。”
众人愕然回首,只见这位舞姬不卑不亢地站着,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民女……民女自幼在牛圈长大……”
她声音渐低,却还是坚持说完,“最熟悉的就是牛了。”
席间顿时一片寂静。
姜蕤凝视着这个出身卑微却眼神清亮的姑娘,郑重颔首:“恭喜姑娘,答对了。不知姑娘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