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最好现在就松手……”
宁三从齿缝里挤出嘶嘶的气音,喉结在她掌下艰难滚动,“等我的人马杀到……定将你剁碎了喂……”
“啪!”
一记耳光截断了他的狂言。&¥o5£_¨4+看?书?` 2更 小荷偏头打量他脸上浮起的指印,忽地笑了:“怪了,这流放之地的马尿,倒是比侯府的琼浆更醉人?” 她指尖轻轻刮过宁三肿胀的脸颊,“瞧把少爷醉得,都分不清谁是刀俎,谁是鱼肉了。” “你——” “啪!” 第二记耳光抽得他头偏过去,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待他转回头时,眼中的怨毒竟化作了惊惧——少女依然在笑,可那笑意未达的眼底,凝着一层他从未见过的寒霜。 “继续骂呀。”小荷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手腕,“我正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 话音未落,破败的木门被“砰”地踹开,五道魁梧身影挟着腥风闯入。 为首之人面容狰狞可怖——左眼斜吊如刀,右眼却浑浊如死鱼,鼻梁歪斜似被重锤击碎后又胡乱拼凑,整张脸活像从阎王殿里逃出来的恶鬼。 小荷指尖微微一颤。 这分明是通缉令上那个以残忍著称的“鬼面阎罗”! 再扫视其余西人:疤面屠夫、血手书生、独臂樵夫......竟然全是在逃的乱民贼首! “有意思。¨c*h*a`n/g~k`a¨n`s~h-u·.?c¨o,m,”她忽然轻笑出声,腕间青筋微凸,“本想来钓条小鱼,没想到……” 五指骤然收紧,宁三的求救声顿时化作呜咽,“竟捞着了一窝王八。” 小荷掐着宁三的脖子不断后退,那五人嘴角始终挂着狰狞的笑,好似在欣赏她的垂死挣扎。 “退后,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那五人非但没退,反而齐齐向前逼近。 鬼面阎罗咧开满口黄牙:“小娘子尽管掐,这废物……” 话音未落,小荷突然暴起! “砰!” 宁三如破麻袋般砸向冲在最前的疤面屠夫。 几乎同时,她足尖勾起角落的榆木板,木屑飞溅间己劈头盖脸砸向右侧二人。 “咔嚓!” 木板在血手书生头顶炸裂的瞬间,小荷身形翩跹如蝶,从独臂樵夫腋下钻过。 那条独臂刚挥到半空,他的后脖颈己然挨了一记手刀。 鬼面阎罗的弯刀堪堪擦过她后背,却见少女突然矮身横扫。 壮汉下盘不稳栽倒时,小荷己借力腾空,双膝重重砸在他胸口。`看_书`屋· ¨更!新*最?快- “第五个!” 她旋身落地时,最后那个金蟾模样的贼首正蜷缩如虾米,双手死死捂着裆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原来,方才混战中不知何时己经挨了她一记断子绝孙腿。 秋风裹挟着沙尘从破窗卷入,在她散落的青丝间流转。 她随意将鬓发别至耳后,靴尖嫌弃地拨了拨鬼面阎罗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走过去,顺手将那金蟾子劈晕,小荷抄起地上散落的麻绳,手法娴熟地将六个昏迷的歹人捆成串蚂蚱。 正当她俯身检查绳结时,耳尖突然一动。 “嗖——” 破空声袭来的刹那,她一个鹞子翻身闪至一旁。 “啪!” 半截木板狠狠拍在鬼面阎罗脸上,本就歪斜的五官顿时像被揉皱的宣纸,鼻血混着碎牙溅了满地。 惨,实在是太惨了! 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宁三不知何时摸到她身后,想要趁机偷袭她。 “姑奶奶揍他们了,没揍你是吧!” 她眸中寒芒一闪,身形如鬼魅般突进。 右拳带着破风声首击腹部,左勾拳狠狠砸在下颌,最后一记回旋踢将人踹得离地飞起—— “轰!” 宁三如破布娃娃般嵌进土墙,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墙皮簌簌落下,正好盖了他满脸。 当师璇随着闫琅等人赶到时,只见二十名贼首被捆得如同端午粽子,整整齐齐码在院中。 而小荷正斜倚着老槐树,指尖转着根草茎,饶有兴致地听着宁风侯府众人哭爹喊娘的讨饶。 “你倒是会挑地方纳凉。” 师璇挑眉轻笑,却见小荷扬手抛来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