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再交几个蛀虫的罪证出来?朕记得兵部那个张侍郎,似乎与爱卿走得很近?”
崔渊猛地抬头,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可当目光触及那个药瓶时,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遵旨。”
三日后,一封印有崔府私印的密折呈递御前。
姜蕤展开一看,不禁轻笑出声——上面罗列的罪证之详实,怕是连那些官员自己都记不清了。
当天,京城又接连上演了几出“抄家大戏”。
崔党众人眼睁睁看着同僚被流放边疆,而他们的崔相却始终闭门不出,顿时人心惶惶。
“连刘大人都保不住,咱们……”
崔党余孽私下议论时,个个面如土色。
往日趾高气扬的崔党官员,如今上朝时都缩在角落,生怕被天子点名。
朝堂之上,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往日拖沓的政务如今处理得飞快,各部衙门的办事效率比从前提高了数倍不止。
姜蕤翻阅着奏章,嘴角不自觉扬起满意的弧度。
龙案上整齐码放着各州乡试的成绩册,进士科的名单厚厚一摞,而明算、明法等其他科目的考生却寥寥无几。
她指尖轻叩案几,眉头微蹙——专业人才如此短缺,看来在各州县设立官学之事必须加快进度了。
“启禀陛下,工部来报,会试考场再有三日便可竣工。”老太监轻声禀报。
姜蕤微微颔首:“传诏下去,务必在八月初完成各州举子进京安置事宜。”
她翻开黄历,指尖在九月初九处点了点,“会试就定在重阳节后,殿试安排在十一月初一。”
想到年前就能选拔出一批新鲜血液替换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姜蕤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待到过年时分……她轻轻摩挲着茶杯,仿佛己经看到那些养肥的“年猪”在瑟瑟发抖了。
老太监刚躬身退出殿门,便见一名内侍匆匆入内禀报:“陛下,程统领殿外求见。”
“宣。”
姜蕤放下朱笔,整了整衣袖。
程烈大步入殿,抱拳行礼时眉宇间掩不住喜色:“启禀陛下,新稻种己全部完成脱粒筛选,随时可以推广各州试种!”
姜蕤眼中精光一闪:“好!那些参与改良农具的匠师可都安置妥当了?”
“回陛下,”程烈压低声音,“臣己将匠师们安置在了城西私宅,派了心腹家丁十二时辰轮值。丫鬟婆子都是臣府上的老人,口风极严。匠师们正在潜心研制陛下赐下的新图纸,进展顺利。”
姜蕤满意地点点头:“此事关系国本,务必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