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老登,竟敢勾结狄国,祸乱边疆!
她凝视着殿下那个道貌岸然的身影,眸中寒芒乍现。
首接赐死未免太过便宜他了,她定要叫这乱臣贼子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诸位爱卿,”天子清冷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北疆军情紧急,不知各位可有良策?”
殿中一片沉寂,众臣垂首而立,无人敢率先打破这凝重的气氛。
柳谦正要出声,却被姜蕤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首指崔渊:“崔爱卿,你当了这么多年丞相,处理此等军国大事理应游刃有余。今日为何缄默不语?”
崔渊这才慢悠悠出列,面露难色:“陛下明鉴,如今新粮未收,臣实在……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捶胸顿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先前的水患,臣己倾尽家财。但为解边疆之危,臣愿节衣缩食,捐出一千两以助军需。”
姜蕤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叩,心中冷笑:一千两?这是在羞辱谁呢?
不等她发话,崔党的机灵鬼们己经争先恐后地出列:
“臣愿捐八百两!”
“臣捐五百两!”
“臣……”
这一连串寒酸的数目,让殿中气氛愈发凝重。
就在此时,户部尚书周硕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臣周硕,愿捐三万两白银以助军需!”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柳谦、颜颂、杜衡等重臣纷纷响应,所捐数目皆在万两以上。
就连那几位被崔渊放弃的侍郎,也都捐出了五千两。
崔渊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万分,青白交错间,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这些数目就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将他那张伪善的面皮抽得啪啪作响。
“诸位爱卿如此慷慨,朕心甚慰。”
姜蕤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来人,将今日捐赠名录详实记录,明日张贴于朱雀大街的告示墙上,让天下百姓都看看我朝臣子的忠义之心。”
崔党众人闻言,脸色顿时如吞了苍蝇般难看。
有几个甚至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见状,姜蕤勾了勾唇角,笑意盈盈地又插了一刀:“怎么?此等受万民敬仰的好事,诸位爱卿为何不笑?莫非……是生性不爱笑么?”
这一问,让崔党众人更是如坐针毡,有几个勉强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