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侯夫人的话,姜蕤刚才骂人消减的三分怒火“腾”地又窜了上来。~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她凤眸微眯,眼底寒光凛冽:“折辱?”
缓步逼近侯夫人,每一步都像踩在对方心尖上:“令郎作贱他人的时候,夫人怎么不觉得是折辱?如今轮到自家头上,倒知道疼了?”
看着面前人闪躲的目光,姜蕤突然冷笑,玉指捏得关节发白:“别跟朕装糊涂。你这个做母亲的,当真不知情么?”
“今日若不叫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折辱,朕这个‘姜’字就倒过来写!”
“来人!”她厉声喝道,“把吕文焕的衣服给朕扒了,按在地上不许动!”
转身看向小荷时,语气却温和了几分:“小荷姑娘,今日朕给你个亲手报仇的机会,你敢是不敢?”
“陛下,民女有何不敢!”
她说的一脸坚定,眼中甚至盛满了期待。
姜蕤满意地点头,走到程烈身旁,“唰”地抽出他腰间寒光凛冽的佩刀,转身递给小荷。
“拿着。把吕三那作恶的根子断一半,让他往后安安稳稳的做个‘享福’的人。”
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映照着小荷决绝的面容。
侯夫人见状,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不要!陛下开恩啊!”
“开恩?”姜蕤眸中寒芒更盛,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朕今日若开了这个恩,明日便会有更多的女子遭殃。′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她忽而轻笑,“况且……令郎就算没了那劳什子,不也照样不耽误他享受吗?”
这番话说得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这……这说的是人话吗?有跟没有能一样吗?
不过……也许……可能对吕三少爷来说,问题不大?
小荷握紧刀柄,一步步逼近。
吕文焕被按在地上,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乱蹬:“滚开!别过来!”
侯夫人见求天子无望,转而看向宁风侯:“侯爷!您就眼睁睁看着焕儿受此奇耻大辱吗?!”
宁风侯的脸色青白交加,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原本盘算着先假意认罪,待儿子入狱后再暗中运作,就算判了死刑,他也能找人李代桃僵。
可如今若是当众去了势,这儿子就算是彻底废了!
“侯爷……”
侯夫人声音发颤,那可是他们夫妻俩最疼爱的嫡子啊!
“侯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另一边的吕文焕也哭喊道:“父亲!救救儿子!儿子不想成为阉人啊!”
一旁的老太监闻言,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他冷哼一声,心里暗骂:阉人怎么了?我这样的阉人还没嫌弃你这等人渣败类呢,你倒先嫌弃上了!
宁风侯双拳紧握,手指捏的咯嘣作响,却始终没有出声。
他何尝不想救儿子,可眼前这位年轻帝王的手段,比他预想的还要狠辣百倍。
见此情形,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宝贝儿子被彻底放弃了!
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彻整条街,愣是把先前被气晕的太夫人给吵醒了。
刚醒来的太夫人还迷迷糊糊的,听到哭喊声下意识转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正瞧见小荷持刀逼近她的宝贝孙子,差点又背过气去。
她猛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当即嘶声喊道:“陛下为了区区贱民,如此折辱世家勋贵,难道就不怕世家联合......”
“母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风侯紧急打断了。
我嘞个亲娘哎!你这是打算拉着全族一起陪葬吗?
几个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世家子弟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在心里疯狂摆手: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可别瞎胡说啊!
姜蕤却突然笑了,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夫人:“听太夫人这意思......莫非世家勋贵们最近在密谋什么?”
她故作感动地点点头,“还是太夫人心疼朕,特意提醒朕要当心呢。”
糟老婆子这话倒是点醒了她——最近诸事顺遂,确实让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些盘踞朝堂多年的世家大族,怎么会任由她各种折腾却毫无动作?
还是大意了!
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崔渊死死咬着后槽牙,额上青筋暴起。
他最近刚刚费心筹谋起来的计划,竟然被这老蠢妇一句话给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