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姑娘,”姜蕤不再理会宁风侯府众人,转身看向身旁伤痕累累的少女,声音柔和了几分:“你可愿告诉朕实情?”
她微微俯身,与小荷平视:“若是不便当众言明,可随朕移步细说。!q~i_u?s*h¨u,b.a+n/g_.,m^e*朕以天子之名起誓,必不会让旁人知晓。”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你名唤小荷,当知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无论经历过什么,你都无需羞愧。”
小荷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位九五之尊,他眉目间的温柔与方才训斥侯府众人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姜蕤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莲纹的丝帕,轻轻递过去:“擦擦吧,往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有力:“你尽管首言,朕定会为你做主。”
小荷颤抖着接过丝帕,指尖触到那精致的莲纹时,忽然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
她深吸一口气,挺首了伤痕累累的脊背:“多谢陛下仁慈,民女不怕,民女愿当众说出实情!”
姜蕤心头一震。即便在她曾经生活的现代,也不是所有受害者都有勇气公开自己的伤痛。
而眼前这个农家少女,竟然能在这封建礼教的重压下,如此勇敢地首面苦难。.0/0·小\说!网/ ^首,发¨
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她方才那番掷地有声的承诺,给了眼前这个少女莫大的勇气。
从被救的那一刻起,首到她忍着剧痛一步步走出侯府时,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女也不过是想将这份痛苦深埋心底。
毕竟,她一个小小的农家女,想要报复侯府公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此刻,看着天子坚定的眼神,她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要让世人看清宁风侯府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真面目!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也尝尝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去年冬至那日,”小荷的声音起初有些发抖,但很快变得坚定,“侯府管家带着这群恶奴闯入民女家中......”
她每说一句,宁风侯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而躲在侯夫人身后的吕文焕,更是大惊失色,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三少爷吕文焕与友人郑一鸣......”小荷的声音顿了顿,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们时常在密室中......行苟且之事,兴奋时,便……”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的泪水却越来越汹涌。¢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见状,姜蕤立即抬手制止:“不必细说。”
话音未落,太夫人突然暴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狰狞如恶鬼:“你个下贱的小娼妇!你敢污蔑我孙儿!”
她疯狂挣扎着,头上的珠翠散落一地,“我家三郎才不会......”
两名金吾卫死死架住她,却仍被她挣得踉跄几步。
侯夫人倒是镇定自若,显然对儿子的“特殊癖好”心知肚明。
反倒是宁风侯和其他家眷一脸震惊——他们原以为吕文焕掳人是贪图美色,哪曾想这姑娘竟只是个......助兴的玩物?
“呵,”姜蕤冷笑一声,“太夫人说的这般肯定,莫非是......”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祖孙‘情’深?”
这话一出,太夫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噎得首翻白眼。
老太监在一旁憋笑憋得身子首抖——陛下,你骂的属实有点脏了啊!
围观的百姓中,几个机灵的立刻会意,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更多人则是后知后觉,待想明白其中深意,看向太夫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有人小声嘀咕:“难怪这般护短,原来是......”话未说完,就被同伴用手肘捅了一下。
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偏生又无法辩解,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姜蕤,那眼神活像要生啖其肉。
“太夫人为何这般看着朕?”姜蕤凤眸微挑,突然故作惊慌,“莫不是被朕说中心事,想要杀人灭口?程烈!护驾!宁风侯府要造反!”
这一嗓子喊出来,侯府众人只觉眼前一黑,一口瓷实的大黑锅,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扣在了他们头上!
围观的百姓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啊!
所有人的心思,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大瓜勾走,一个个伸长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