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细想起来，这书中的世界，现在能和她推心置腹的，恐怕只有那个老太监了。

想起今晚出门时，他泪眼汪汪欲言又止的模样，姜蕤心头一软。

等回去后一定要好生安抚他，再从系统里兑换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帮他调养身体。

这世界险恶，离了他，谁还这么贴心？

待程烈药劲过去后，三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宅院。

街上己接近宵禁，路上行人稀疏，只剩零星几个摊贩在收拾货物。

姜蕤却兴致勃勃地拉着两人逛起夜市，随手挑了几件小玩意儿。自然，身无分文的她全靠程烈解囊相助。

“果然是个大大的好人呐！”姜蕤暗自点头，越发觉得先前的决定英明神武。

当一行人踏着月色回到寝宫时，老太监仍战战兢兢守在龙床边。

见姜蕤平安归来，激动得老泪纵横，拉着她上下打量，首到确认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

可当他目光转向程烈时，眼神陡然凌厉如刀，活像在看那荒郊野庙里勾搭古板书生的狐狸精。

待视线扫到一旁的闫琅，老太监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一个狐媚子不够，竟然还带了个帮手！难怪把陛下迷得都忘了回宫的时辰。

“他就说陛下怎么会突然闹着要出宫......”赵忠庆暗自咬牙，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老树盘根也挡不住野狐进门”的悲愤。

姜蕤眼见着老太监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从袖中掏出在街市上淘来的小玩意儿。

“阿庆，你看，这是朕特意为你挑的。东西虽然不值钱，但也是朕的一番心意。”

那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桃木梳，老太监却如获至宝。

颤抖着双手接过，高傲地瞥了眼程烈二人，那眼神分明在说：跟老奴争宠？你们还差得远呢！

程烈与闫琅面面相觑，从没想过高高在上的天子竟然会这般体贴下人。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未认识过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