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变黑了还瘦了,出使党西来回六千余里,可苦了吾儿了。”
“娘,孩儿不苦,正好出去见识一番,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不哭。”姜远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的娘亲。
“怎的不苦,娘就是河西之人,岂能不知!出了丰西府就是戈壁,要么是大漠,听说高原上还有雪山,以后啊,咱说啥也不去了。”
姜郑氏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出使党西哪像姜远说得去长见识那么简单。
看着姜远那张瘦脸,她便知道姜远这一趟遭了老罪了。
姜远又宽慰了几句,姜郑氏这才命了下人去准备酒饭,给儿子接风洗尘。
待得姜郑氏离开,姜守业才道:“儿啊,随我来书房,为父有些话要与你说。”
姜远却道:“父亲大人,此时不是说话之时,一会儿百姓就得来咱府上了!”
姜守业闻言一愣:“百姓们为何来此?!”
姜远便将刚才在何府门前见到的情形说了,自责道:“孩儿用民意请命,如今却反让人利用,实是孩儿的错。”
姜守业却是不慌不忙:“民意可用,但也只能针对个人,却不能裹挟皇权,这是大忌!为父听茹儿说,将来你还要办那什么像话本一般的报纸?”
“孩儿是有这个想法,但如今看来,还是孩儿粗浅了。”姜远低着头道。
姜守业笑了笑:“针砭时弊也无不可,话本为剑,但要看谁用,用者要把握好尺寸就行,像你刚才所说之事,其实也并非全是坏事。”
姜远有些不解:“别人利用民意来让我与何允谦的矛盾激化,用心之毒,何以不是坏事?”
姜守业抚着胡须:“何书晏死不死,何允谦与鹤留湾的仇都是极大,此事迟早要爆发出来的。
此时有心人挑唆,不过是将这事提前了。”
姜远想了想,的确如此。
姜守业又道:“以后若你要办那什么报纸,你且谨记,非必要不要利用言论裹挟皇权,你也不用事事亲自出面,别人就不能办那报纸么?
有时候,不是每样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
姜远闻言暗叹,不得赞叹姜还是老的辣,他的这点阅历还远不及自己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