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府外游走的黎秋梧见得白府后的林子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定睛一看,这不是她日思夜想,额,日恨夜怒的白锦泽么。
虽然白锦泽离她较远,但黎秋梧却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狼心狗肺之人。
日夜念叨着的人,她闭上眼就是白锦泽将她幼弟踢下山崖时的情景,哪怕白锦泽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出来。
“白锦泽!”
黎秋梧大喊一声,纵马向白锦泽冲去,那张面纱后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无比狰狞,脸上的那条蜈蚣一样的疤痕也因恨意,而变得通红扭曲。
白锦泽见得一蒙面女子带着二十骑骑兵朝自己冲来,吓得慌不择路,跳进麦田拔腿狂奔。
在一望无垠的麦田中,两条腿怎跑得过西条腿。
黎秋梧纵马奔至白锦泽身后,手中的障刀一划,顿时在白锦泽的后背上划出一道大口子。
“啊…”
白锦泽惨呼一声,摔倒在麦田中。
黎秋梧虽然恨意满胸,但下手极有分寸,白锦泽虽被划了一刀,却只是伤及皮肉,血哗哗的流,但要不了命。
一刀砍死白锦泽,太便宜他了。
黎秋梧跳下马来,一脚踏在白锦泽的后背之上,恨声道:“白锦泽!你也有今天!”
“女侠饶命!”白锦泽放声求饶。
黎秋梧冷笑一声,用力踏了一脚白锦泽,质问道:“饶命?!呵呵!你且看看我是谁!”
黎秋梧一脚将白锦泽踹翻过来,伸手一拉脸上的面纱,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呈现在白锦泽眼前。
白锦泽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的脸,惊声叫道:“是…是你!”
黎秋梧将面纱挂了回去,怒极反笑:“哈哈哈,你没想到吧!你也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梧儿,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我一回…”白锦泽见得黎秋梧那张恐怖的脸,差点吓尿,哀求道。
“往日的情份?”黎秋梧又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动听至极。
白锦泽以为有戏,忙道:“梧儿,你乃我未过门之妻,咱们是有情意的!”
“情意?”黎秋梧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现在你知道讲情份情意了?你当年杀我幼弟,将他踢下悬崖的时候,你怎么不讲情份!你在我脸上划一刀时,怎么不讲情意!”
黎秋梧话音一冷:“现在你来和我讲情意?!”
“梧儿,我知错了!往后,我定然好好待你!”白锦泽见得黎秋梧眼神漫着杀意,又是知错又是保证,苦苦相求。
“好,你知错了是吧!好好待我是吧!”黎秋梧将障刀反了过来,用刀背狠狠的砸在白锦泽的膝盖上,咬牙切齿道:“可惜你没机会了!”
“啊…”
白锦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之声。
“哈哈哈,你知道错了!你去给我那幼弟道歉啊!”
黎秋梧狂笑着,又是一刀背狠狠的砸在白锦泽的另一条腿上。
白锦泽很有骨气,这回没叫,己经痛晕过去了。
黎秋梧一刀背一刀背的砸在白锦泽的双腿之上。
那情景,跟随她而来的那二十个王府护卫,都不忍心去看。
黎秋梧砸够了,障刀一举,就朝白锦泽的脑袋砍去。
“姑娘不可!”
跟随她而来的齐王府护卫连忙阻拦,其中一个侍卫长用刀鞘架住黎秋梧的刀,不让她砍下去。
黎秋梧两眼通红,吼道:“我要杀他,谁敢拦我!”
那侍卫长面露难色:“姑娘,此人是要活的,王爷与丰邑侯有交待,莫为难小的们。”
“要交待是吧!”黎秋梧吼道:“我杀了这人后,自会给他们一个交待!谁敢拦我,别怪我刀不留情!”
一众侍卫很为难,眼前这女子己入疯魔之中,若阻拦于她,说不定她真会动手,可这女子是丰邑侯的师妹,他们也不敢伤了她。
但若不阻拦,这女子将白锦泽砍死了,他们又无法交差。
“住手!”
就在黎秋梧要发难时,姜远骑着马狂奔而来。
“师兄!我要杀他,你也要阻我么!”
黎秋梧见得姜远下马朝自己走来,声音带着哭腔,似受了欺负的小孩子看见家长一般。
“师妹,先将刀放下。”
姜远慢慢走近黎秋梧,缓缓伸出手去握住黎秋梧持刀的手腕,用最柔的声音说道:“你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以他的罪,叛个凌迟不在话下。”
“当真?”黎秋梧红着眼睛,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