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户举着锄头喊 “护家” 的声音。他望着新帝的脸,突然笑了:“好,臣陪您去。”
冯太后的偏殿飘着沉水香。陈五进门时,她正用金剪子修剪灯芯,剪子上的 “长乐” 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陈卿,哀家的《女戒》,你听不惯?”
“太后的《女戒》,臣听,” 陈五说,“但陛下的《均田策》,臣也得护着。”
冯太后的剪子 “当啷” 掉在案上。她望着陈五腰间的星枢刀,突然笑了:“陈卿,哀家敬你是条汉子。可这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 她指了指窗外的夜色,“柔然的残部还在,南朝的细作还在,你护得了均田,护得了陛下,护得了大魏的江山吗?”
陈五的甜灯在袖中烫得发疼。金砂凝成 “刃” 字 —— 他知道,冯太后的话里藏着刀,崔家的余党还在,南朝的细作还在,但只要新帝手里有笔,百姓手里有地契,嘴里有甜麦饼,大魏的根,就断不了。
他摸出怀里的星枢刀,刀身刻的 “护民” 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横刀入鞘时,刀身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紫 —— 那是崔家恶仆的血,是南朝细作的血,也是大魏蛀虫的血。
拓跋濬突然抓住陈五的手。他望着冯太后,又望着陈五,眼里的光亮得晃眼:“陈卿,我要学你,用刀护着大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