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奔腾而出,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
正是“双鞭”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阵。
关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呼延灼这厮,当初便是凭此阵败于梁山之手,今日竟还敢拿出来献丑?”
“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当即勒马,大喝道:
“传令下去,重甲兵上前,配合步卒专攻马腿。”
“其他人随我冲锋,给本将撕开他们的阵型。”
关胜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
他一马当先,直扑那钢铁洪流而去。
两军轰然相撞。
一时间,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战马的悲鸣声响彻夜空。
关胜不愧是万夫不当之勇。
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舞得如同一团青光,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即便是呼延灼的重甲骑兵,也难挡他的大刀。
他单人单骑,竟真的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硬生生地撕开了连环马阵的第一道防线。
然而,就在他连破数阵,杀得兴起之时。
他忽然感觉不对劲。
按照他之前的部署,步卒的快刀手应该已经对敌军的马腿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可眼前的连环马阵,虽有损伤,却远未到崩溃的境地。
他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那些铁甲战马之间,竟然有手持短盾和长矛的步卒,在协同作战。
他们组成一个个小型枪阵,护住了战马最脆弱的下三路。
官兵的步卒根本无法靠近。
“这是……步骑协同战术?”
关胜的心头,猛地一沉。
他瞬间明白过来,梁山这支连环马,早已不是当初呼延灼手下那支只懂蛮冲的铁骑。
这支军队,经过了脱胎换骨的改造。
就在关胜心神剧震的一刹那。
“关将军,可敢与呼延灼一战。”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从连环马阵中炸响。
只见一员大将,手持双鞭,拍马而出,直取关胜。
正是“双鞭”呼延灼。
关胜丹凤眼一眯,怒火中烧。
“区区败军之将,也敢在此饶舌。”
他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手中青龙偃月刀划出一道森然的弧线,迎向呼延灼。
刀鞭相交,迸射出刺目的火花。
两人胯下的战马都忍不住悲鸣着后退了半步。
一个是汉末名将关羽之后,刀法大开大合,威猛绝伦。
一个是宋初名将呼延赞嫡孙,鞭法刚猛沉稳,势不可挡。
将门对将门。
两人都是当世顶级猛将,一时间棋逢对手,在万军之中战作一团,
杀得是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主将被缠住,战场上的局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
官军面对这支步骑协同的钢铁洪流,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噗嗤!”
“啊——!”
连环马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黄油。
官军的阵线,被轻易撕开、碾碎。
无数官兵被撞得筋骨寸断,或是被马蹄下的长矛手捅翻在地,
随即被滚滚而过的铁蹄,踩成一滩肉泥。
那道由连环马阵撕开的口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仿佛要将整个官军大阵一分为二。
平原之上,一直静立观战的武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手中的玄铁裂魂枪,再次向前一指。
“林冲、杨志!”
“领兵,从两翼掩杀!”
“遵命!”
很快。
“豹子头”林冲,“青面兽”杨志,各自率领轻骑,
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刃,从黑暗中呼啸而出,狠狠地扎向了官军混乱的侧翼。
“杀——!!!”
喊杀声震天。
本就因连环马阵而阵脚大乱的官军,突然遭遇两翼的致命打击,瞬间崩溃。
……
战场中央。
关胜与呼延灼已斗了三十余合,正杀得性起。
他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刀法也愈发凌厉,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败军之将斩于马下,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