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对面的梁山船队中爆发开来。.d~1\k!a*n¨s-h-u¢.¨c′o?m/
霎那间。
那些横亘在水面上的巨兽,直接发起了冲锋。
“将军,他们撞过来了!”
亲兵大声尖叫。
郝思文瞳孔猛缩,声嘶力竭地怒吼:
“放箭!!”
“拦住他们!”
弓箭手,慌乱地朝着那片压来的阴影射出箭矢。
然而这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叮叮当当!”
无数箭矢射在梁山战船的船头,只溅起点点火星,便被坚硬的船体弹开。
这些由“玉幡竿”孟康亲手督造的冲锋船,
船头全都包裹着厚重的生铁,如同一头头铁甲巨兽。
区区箭矢射在上面,如同蚍蜉撼树。
而官军乘坐的不过是临时征集来的,新旧不一的渔船、商船。
很快。
撞击,发生了。
“轰——!!!”
梁山战船,如同一柄攻城的巨锤,狠狠地撞进了一艘官军船的侧身。
那艘官船,就像是被巨斧劈开的朽木。
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整艘船从中间断为两截。
船上的官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随着无数飞溅的木屑和断裂的桅杆,
被卷入了冰冷漆黑的湖水之中。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轰!”
“轰隆!”
“轰——!”
如同坦克碾过土墙,如同铁锤砸向鸡蛋。
一场惨烈至极的单方面屠杀,在水泊之上血腥上演。
梁山的铁甲战船,以摧枯拉朽之势,疯狂地撕裂、撞碎着官军的船队。
木屑横飞,血肉模糊。
惨叫声、哀嚎声、落水后的呼救声,与船体碎裂的巨响交织在一起,
谱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郝思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如同下饺子一般被撞入水中,
被卷入船底,瞬间便没了踪影。
他的心在滴血。
“散开,快散开!”
“不要聚在一起,快散开!”
他拼命地挥舞着佩刀,试图指挥混乱的船队。
然而,在两军已经彻底胶着在一起的战场上,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除了身边几艘船上的亲兵,根本没人能听到他的指令。
……
话分两头。
岸上的官军大营,关胜正负手立于高坡之上,静静等待着郝思文的捷报。
夜风吹动着他的长髯,他感觉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报——!!”
“将军……不好了!”
“前方突然杀出了梁山大军。”
关胜闻言,先是一惊。
但随即,他那双丹凤眼中,竟是迸发出一阵狂喜。
“好!”
“来得好!”
正愁找不到机会与梁山主力决战,没想到他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关胜翻身上马,手中青龙偃月刀在火光下闪着森然的寒芒。
“今夜,便让本将踏平这水泊梁山。”
关胜当即领兵,朝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果然,只见大营前方不远处的平原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早已列阵以待。
夜色深沉,看不清对方究竟有多少人马,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轮廓,
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军阵最前方,一人一骑,手持一杆造型奇特的玄铁长枪,正是梁山之主,武植!
武植面无表情,只是将手中的玄铁裂魂枪,缓缓向前一指。
“咚!咚!咚!”
战鼓声如雷。·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下一刻,一支重甲骑兵,从梁山军阵的左翼猛然突出。
“杀啊——!!!”
三千铁骑,人马皆披重甲,以铁环、皮索相连,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