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无法挽回,一切再也回不到过去。
要是刚才在路上他接了这通电话,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 诛心!** 诛心!
罗永就的大眼睛布满血丝,紧紧地盯着陆永城。
然而,此刻他的生命正在悄然流逝。
一滴掺杂悔恨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
陆永城和陆永远两人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悠闲地抽着烟。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罗永就在懊悔、痛苦和恐惧之中,逐渐因失血过多走向死亡。
陆永远靠在车边,凝视着没了气息的罗永就,面容显得十分复杂。
“小时候多好啊,有块糖,大家都一块分享,你舔一下,我也尝一口。
”
“一颗糖,在我们几个兄弟间传了好多遍。
”
“大家都不互相嫌弃,也不在意谁是不是多吃了一口。
”陆永远长长叹了一口气:“怎么长大以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复杂呢?”
陆永城拍了拍他的肩膀,“糖己不是那颗糖了,人自然也就跟着改变了。
”
很多时候,不论是夫妻还是兄弟,在艰难困苦的时候所展现出的是最真实的一面。
反而那时候能更加团结一致,彼此相爱。
可一旦有了像金钱这样的利益驱使,** 情况便会变得棘手许多。
在巨大利益面前,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不少亲兄弟,到分家产时都会拳脚相加。
更不要提百亿的大项目里,陆永远对于陆金强他们来说,就如同绊脚石一般,是必除而后快的存在。
“大哥,过期变质的东西要丢掉,变了质的兄弟也该清除出去。
”“打电话吧。
”
陆永远平复下情绪,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交通署吗?”
“我在羌山道悬崖弯道附近遇到一起交通事故。
”“那人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怀疑是酒驾。
”
陆永城走到一边,给在扫毒组的马昊天打了个电话。
“几个月没联系了,一联系就半夜三更,你最好有正事啊!”
电话另一头传来马昊天粗鲁急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陆永城捻灭手中的烟蒂:“有份功劳给你,要不要随你!”
“有功劳不要才是傻瓜啊!”马昊天听闻兴奋不己。
谁人不知,陆永城就是行走的警队业绩提升仪,他到哪里,哪里就有案件线索。
“叫声大哥。
”
“别说大哥了,叫你爸爸都愿意!”马昊天毫无节操地道。
陆永城顿时无言以对,于是说起了正经事:“你家门口信报箱里有一份资料。
”
“里面有关新界陆村,陆永泉贩毒及拆货的信息,今晚抓人,你怎么处理都行。
”“这份功劳满意否?”
电话那头传出惊喜若狂的大喊大叫:“满意,满意,非常满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嫡亲的父亲大人。
”
“哼!”
马昊天对着电话亲了一下。
“滚,别叫我有那么糟的老子。
”陆永城嫌弃至极地切断了通话。
随后,他又拨通了CCB梁建波——梁胖子的电话:“胖子,你那个职位待得也差不多了,帮你往上提一级。
”
挂断电话,远方的山脚下己经传来了警笛声与救护车的鸣响。
陆永城戴上头盔,骑上旁边停着的机车,与匆忙赶来的救护车擦肩而过。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太平静。
“苗sir,绝对是靠谱至极的线报!”
扫毒组,马昊天身着整齐军装,头发随意往后梳着,明显还没顾得上洗头,看起来有点油光发亮。
虽然眼下时间不早了,但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疲倦,甚至可以说充满了激动!
苗志华则穿着一件白底背心,外面随便搭着件棕色外套。
他的头发黑中夹白,刚经历了好几个通宵夜班,脸色略显疲惫。
从事禁毒工作,熬夜加班几乎是家常便饭。
今天难得能早些回家休息,却被马昊天召回了警署,还连同他的团队一起。
做禁毒这一行就是这样,消息五花八门,真假难辨。
然而,只要有情报进来,就必须逐一核实,认真处理。
对于马昊天这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