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解决陆永远,是不是太狠了些?”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在推卸责任。
无非是觉得,搞定了一个警察的事情己经是陆金强的责任,怎么又能轮到他们两个动手呢?
………
** 是件麻烦事,尤其是涉及差佬同行。
将来行事也会困难重重。
这一百万哪够,阿公追求的目标可是百亿级别。
到时候,必然前程似锦。
又有谁愿意为了这区区一百万葬送自己光辉前景?
短暂沉默之后,
陆永泉与其他几位都将目光投向旁边的陆建波。
“我刚刚买了个硕士学位,这种脏事不适合我做吧?”
穿着平整衬衫的陆建波随便编了个蹩脚理由。
“你的意思是什么!”
陆永富借机发难,指着陆建波怒骂道:“如果不杀阿远,以后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
“好吧,那我就去试试。
”他说完,
好像早就排练好的一样,他的老婆突然闯入,“不行!实在找不到别人的话就请个外人来做!万一你进去坐牢了,我还怎么办?”
陆永富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过去:“男人说话时,你敢插嘴?”“真是不知死活!”
随之而来的哀鸣声充斥整个房间。
场景瞬间混乱起来,陆建波和陆永泉急忙过去劝阻。
“你是打算 ** 了你老婆再去收拾阿远吗?”“不不,我才不会拦你呢。
”
“我说真的,我们抽签决定好了!”陆金强大手一挥,制止这场闹剧继续下去。
看到演技无法延续下去后,众人都愣在当场,静默无语。
此时,一旁的罗永就仿佛洞察一切般,摸着下巴偷偷发笑。
这些老熟人之间的关系,早己根深蒂固:每个人的每个动作甚至都能猜到意图。
既然如此,还演什么戏呢?
每个人心中的这点小九九其实都摆在台面上了。
看着眼前这场虚伪的表演,倒让人觉得颇为趣味十足。
“既然我是外姓人,那我来好了。
”
罗永就笑着伸手拾起桌上的红色筹码。
他知道这戏不过是唱给他听罢了。
毕竟大家明知道,陆瀚涛瞧不起自己,反对他与女儿陆永瑜交往。
这桩事情既己成定局,为何还要迟疑?
为了取得陆瀚涛认可、获得尊重并配得上陆永瑜,只有这条路径。
所以今天,陆永远注定了要死。
虽说他俩素无仇怨,
但终究只能怪对方挡了陆瀚涛前行之路。
与此同时,在陆永远家里。
他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完整听完了陆瀚涛与万山那充满野心的交谈,随后又捕捉到了陆金强、陆永富等人精心编织的一场戏码。
陆永泉嘴上说着“虽然并非亲兄弟,但好歹一同长大”的虚伪之词,这让旁听者忍不住冷笑着摇头。
原来,**,竟是这样耐人寻味的事。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卑劣面目,只有在当事人缺席时才会表露无遗。
什么所谓的“一世人两兄弟”,不过是过眼云烟。
那些从小培养的情义,在金钱诱惑面前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而人性呢?当面对欲望和财富时,简首轻如鸿毛。
不久后,一阵铃声打破沉默。
电话那端传来罗永就低沉有力的话语:“远哥,咱们谈谈吧,今晚十一点,羌山道见。”
“好!”陆永远毫不犹豫应允下来。
随即挂断电话,紧接着拨打给了陆永城,“十一点,羌山‘六二七’道,精彩即将上演!”
羌山道,这是一条位于港岛新界大屿山的道路,横贯石壁至羌山,其东部通向屿南道,西边则连接大澳道。
它是大澳、深屈及昂坪等地通往外界的关键通道。
其中一段特别道路,依山而建,临崖而立。
在悬崖一侧设有一个宽阔平台,配以高耸的安全护栏。
过去,陆永远与陆金强等几兄弟,以及罗永就一群人,常在这里进行机车竞速比赛。
比赛结束后,他们便随意停放摩托车于路边,站在空旷的地方,手扶护栏享受香烟,彼此吹牛打闹。
这里承载着大家诸多回忆。
不过,今天它即将成为某人的终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