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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司马的意思,莫不是……”
“两番使者,并分先后到来。时间相差不长,以我对陛下那边的了解。如果没有意外,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如同刚刚在大殿,兄长询问使者的话。临阵易帅,本是大忌。同样的道理,我认为陛下不可能不明白。”
“原来如此。”
姜维点头,思隼少时,当即抱拳拱手。
“贤弟放心,愚兄这就去。你且留在军中,拖住使者。一切待等我回来,再做决断不迟。”
“多谢兄长。”
“哎,说得什么话。”
姜维肃穆凛然,当即一甩战袍,决然而去。
岁月匆匆,转眼己过月余。
因为有皇帝使者的关系,李牧针对军中事务的交割,的确不能进行得太慢。
好在魏延听到消息,也肯配合李牧。
虽然他是季汉老臣,昔日深受先主刘备和诸葛亮的知遇之恩。可此番刘禅这边的做法,同样也把老迈的魏延彻底搞蒙了。
“临阵易帅,此乃兵家大忌。况且,这不是硬生生让我抢夺原本属于你大司马这边的功劳么?”
“毕竟如今的局势,谁人心中不明。”
“司马家既己悉数灭族,辽东战事指日可定。此时让你奉诏回返洛阳,让我接替你,担任军中主帅。很显然,就是要把覆灭辽东、一统天下的大功劳,转而记在俺老魏的身上。”
“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操作,真都把我给搞糊涂了。”
柳城临时帅府,魏延和李牧相对而坐,滔滔不绝般道着苦水。
见此,李牧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淡然一笑。
“大将军,这对您而言,何尝又不是好事呢?”
“哎,你小子可别这么说啊。”
听到这话,魏延的情绪,当即就有些急了。
他虎目圆睁,有些花白的胡须,甚至都要翘了起来。
“你把俺老魏,当成什么人。俺是喜欢军功,但咱也算做事有原则的人好不?想立功,咱就凭自己的本事去立。抢夺他人功勋,咱可不屑干这样的买卖。”
魏延把自己的大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说话的态度,也透出肃穆凛然。
“俺还不怕告诉你,类似这样的行为,那特么就叫‘偷’。皇帝陛下怎地,行事也没他这么干的。具体权谋,俺是个粗人,管不了许多。让咱当这坏人,事后妥妥被人骂的,做梦!!!”
“莫说是他个小瘪犊子,便是换成他老爹,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更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道理,你难道不知。要我说,你堂堂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司马,怕个屁的。你咋就不敢跟那狗屁使者,在大殿上当着诸将耍威风干一架呢?”
魏延声若闷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与此同时,他手指头敲着桌子,“铛铛”作响。
闻言,李牧有些哭笑不得。
“魏叔,你这咋还朝我来了?那要照您这么论,怎么倒好像是跟我做错了似的呢?”
“啊,剑走偏锋了哈。”
魏延用手挠了挠大脑袋,表情不觉也显得有些尴尬。
似乎同样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味,他索性抬杯喝了口茶,也好让激动的情绪稍微冷静冷静。
就在此时,堂外越发明朗的脚步声响起。
府中亲卫走了进来,眼看李牧尚在,当即抱拳拱手。
“回禀大司马,伯约将军,从洛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