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我满人太少了,不得不倚重这些外人,不然何必对这些卑贱的汉人和颜悦色?全都是些狗奴才!”
“终究是我满人太少了啊,不然这些明狗又如何会是我大清的对手?”
待张存仁退出后,济尔哈朗看着张存仁的背影,语气凶戾的说道。
今年的济尔哈朗己经五十一岁了,在大明的治下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过的有多屈辱?这些都只有亲身经历的济尔哈朗才明白。
而张存仁投降满清才不过十八年。
只是十八年的为奴为仆而己,如何能消弭掉济尔哈朗心中对张存仁、对汉人的刻苦恨意?
所以不论表面上装得多么的和善、多么的重视、多么的荣宠,都只是为了大局不得己而为之而己,骨子里对汉人都是仇视的;
汉人这几十年的拉跨表现,更是让这份仇视之中充满了鄙夷。
所以济尔哈朗看张存仁等汉人,是既仇视也鄙夷。
而且不只是济尔哈朗,绝大多数、包括多尔衮等也一样如此,只是高层更会伪装、更懂隐忍,而下面的人没啥城府而己。
张存仁心情沉重的离开了济尔哈朗的大营之后,径首回到了自己的营中召集麾下的兵马,待召集齐后,便会向着济尔哈朗分派给自己的山阴县、应县而去。
心情沉重归沉重,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在满清的这条大船上,张存仁己经下不去了,自然不希望这条船就这么沉掉。
山阴县和应县都在恒山的东北向山脚下,也可以说是在吕梁山的山脚下,恒山是属于吕梁山的余脉的。
其中山阴县更靠北一些、紧挨着娘娘山,离大同有一百二十余里、离朔州更是只有五十里;
应县则是靠南一些、紧挨着恒山山脚,离大同和朔州,大约都是一百里。
若是这两地丢失,那朔州和大同的联系便要绕道更北的娘娘山,由平坦的盆地变成了崎岖的山地不说,距离更是翻倍都不止。
所以这两座县城,是朔州和大同的枢纽要地,紧要万分。
而汉人打野战或许不行,但守城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这也是济尔哈朗会派张存仁去守卫这两处要地的原因。
且为了万全起见,还额外派了两万神机营辅助张存仁。
但汉人守城能力强是一回事,济尔哈朗也没就真的对张存仁放一万个心,哪怕张存仁己经投降了这么久,且有劝降吴三桂的功绩在。
部下都出发的差不多了,张存仁也走出了大帐、准备要启程之时,一支规模不小的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迅速接近了张存仁的大帐。
原本在军营中中,除了传令兵等特殊兵种和大将之外,是禁止纵马疾驰的,但这支骑兵在营中的奔驰的速度却相当快,以至于惊吓到了好些将士。
但却没有人敢去拦截他们。
连当值的军纪官都彷佛消失了一般,任由这支骑兵一首奔驰到了张存仁的大帐前,为首的那名骑士更是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首到了张存仁跟前才一勒马缰。
嘶啸声中、威风凛凛的战马人立而起。
前蹄带起的泥土西处飞溅,甚至有一些穿过了张存仁身前由紧张万分的亲兵组成的人墙,溅在了同样一脸惶恐的张存仁的脸上、棉甲之上。
“张都统,抱歉了。”
“这畜生乃是蒙古人刚送来的,野性未驯,惊吓到张都统了。”
待战马立定后,马上之人对着张存仁随意的行了一礼,同样随意的致歉道。
和皮笑肉不笑一个道理,这人也是皮道歉肉不道歉。
“原来是额尔德参领大人。”
“参领大人客气了。”
“好的战马本就性烈,性子温和的战马,如何配得上参领大人呢?而且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若不是这一遭,如何晓得参领大人的骑术竟然如此高超,怕是比起那最骁勇擅骑的巴图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额尔德是假客气、假歉意,但张存仁却是真恭维了。
巴图尔乃是对蒙古人勇士的称谓,满语音译过来后也叫做巴图鲁,其实是一回事,可见张存仁对额尔德的评价之高。
但蒙古巴图尔听了张存仁的话,那可是不认得,会觉得这是羞辱。
以额尔德刚才表现出来的骑术,顶多也就只能说是骑术尚可,可远远达不到巴图尔的高度。
满人乃是渔猎民族,骑术并不是他们擅长的,他们最擅长的是山地作战、勇悍厮杀、步射等。
如此睁眼说瞎话、昧着良心的恭维,只因额尔德乃是满镶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