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这波事,打秋粮的主意了。
“哎,一步错、步步错啊!”
“吾与赌毒不共戴天!”
荀鸣一拳锤在桌面,震的茶盏哐啷啷首响,茶水西溅而出,将桌面上摆放齐整的待署理公务都打湿了一角。
“大人......”
下人听到动静,急忙进来询问。
“无事,在外面候着、没有吩咐不得进入。”
......
“宋甲长,这秋粮不是刚如数交纳、收上去了吗,这怎的没几天,又来收了呢,而且一收就是收三成半!”
“咱家上上下下七八口,可就指着这点秋粮捱到明年夏粮丰收了,这一下子又要上缴三成半,可是连自家的口粮都不够了呀。”
刘老根无助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被一斗一斗的倒上了官府派来收税的粮车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这每一颗、每一粒,可都沾满了自己的汗水啊,都是自己全家人活下去的指望啊!
只能问着甲长,希望能知道个明白,自己这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粮食,为何又要被收走。
“乡里乡亲的,自然要让你们晓得个明细。”
“这粮啊,可不是我要收乡亲们的。”
“是上头,晓得不?”
宋姓的甲长双手抱拳,对着西边的天空拱了拱手,满是神秘的说道。
“啊?上头?”
“哪个上头啊?是保长呢?还是县太爷啊?”
刘老根不明白宋甲长这意思,只能继续追问道。
“你咋这么笨呢?”
“咱这手冲着西边、又是冲着天上,那自然就是坐镇在西边、还大的比天高的蜀王殿下了!”
看到刘老根和一些围观的其它乡民们一脸的不解和迷惑,宋甲长有意卖弄的小心思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时间都不是用眼睛、而是用下巴看这些乡民们了。
“啊?原来是蜀王殿下要加收粮食啊。”
“但蜀王殿下前番不还说要降低田税、减轻我等庄稼汉的负担吗?这怎么没见减轻,却反倒是还往上加了呢?”
一旁围观的百姓们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