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兵们就没那么好命了,在平阳府城损伤了十之七八。
在战场上,普通的士兵只是一颗颗身不由己、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己,是大员贵胄们谋取利益的工具,死伤多少都只不过是往上报的数字,只要理由说得过去,没有人会过于追究;
而大员贵胄们就不一样了,早早的便规划好了自己的退路。
三月初八这天,平阳府宣告完全落入西南手中。
有趣的是,战后肃清平阳府时,西南明军在大牢中发现了被锁住手脚、咆哮不己的歧白柏。
当西南明军从大牢中将歧白柏放出来时,犹能从歧白柏好似失心疯一般的咆哮怒骂中,感觉出他对戴沉等等一干平阳府大员的刻骨仇恨:
“戴沉!”
“你竟然敢对老子使那借刀杀人的勾当、把老子留在平阳府、留给明狗!”
“你结党营私、以权谋私,滥用私刑、陷害老子!”
“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愿降!我愿投降于蜀王殿下!”
“......”
这就让杨展有些难办了。
对待从军的满人和蒙古人,西南一贯都是一刀两断,为汉人报仇雪恨之余、也是以儆效尤、震慑人心。
在杨展看来,也是变相的削减这些异族的人口数量,妙哉。
所以杨展杀起来是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如今这个歧白柏竟然要投降!
这可是一位满人协领啊,放到西南这边来说的话,以领军的人数来看的话,介于师长和旅长之间,己经算是中高级长官了。
这等人物主动投降的话,自己就不知道要不要杀了。
“算了,让都督去操心这事吧。”
“等把洪洞县也打下来之后,这个位于山西西南边的平阳盆地,便算是尽收于我西南手中了;”
“接下来,就该是对山西东南边的潞安(今山西长治市)盆地的战事了,我得好好的休整准备一番,争取再谋个上阵的机会!”
将下面人送上来的、满清将领歧白柏主动要求投降的军文放回文案,杨展靠在靠椅上,挪了挪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半个多月的战事指挥,本就让杨展精力消耗不小;
这后面还要谋划对潞安盆地的战事,自然需要暂时的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