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呀,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一把手铳呢,说是那西南明军的最新武器,可漂亮了。”
“还说下次再来教我使手铳的,怎么这就被皇父给抓了呢?”
“要不母后您和皇父说一下,让皇父把大哥放了吧?”
皇宫中,己经九岁的顺治依偎在皇太后木布泰的怀中,用着童真的语气,天真无邪的对木布泰说道。
但在旁人看不见的视角里,顺治的双眼中、流露出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冷漠和阴戾,就连木布泰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时,他瘦削的身躯都会忍不住轻微颤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嫌弃、因为恶心。
他己经记不清多少次亲眼目睹自己的生母、和那位逼着自己叫他皇父的人在一起苟且了。
甚至很多次,这一幕就发生在他的身畔。
或许在多尔衮和木布泰看来,年幼的顺治不懂事、不会觉得什么,但这在早慧的顺治心中,早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所以顺治不但恨多尔衮入骨、顺带着对木布泰也有了极深的成见,若非这一次要给大哥豪格求情,顺治己经很久没有这么粘木布泰了。
“哎...”
“朝廷大事,汉人有句话形容的很好: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没那么简单。”
“豪格性子太鲁莽了,战败之际、还在朝殿上公然冲撞、污蔑你的皇父,若是不治他的罪,朝廷威信将荡然无存。”
“所以豪格有此劫难,也是他咎由自取。”
“不过皇上可以放心,豪格毕竟是先皇的长子,还是位骁勇善战的大将,你皇父必然不会真将他如何,惩治一番也就会放出来了。”
“但皇上你要切记。”
“如今你的皇父才是这北京城、乃至是这片天下最厉害、最为支持、也是最能支持的住我们母子两的人,一定要好好的听你皇父的话,这江山才能治理的好,明白吗?”
木布泰轻轻的拍打着顺治的后背,余光隐晦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太监、侍女、侍卫,语重心长的对顺治说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多尔衮的嚣张跋扈?
但她能怎么办呢?
皇太极走的太早了,传位的时候也没有留下遗诏,若不是多尔衮的支持,这时候坐在龙椅上的,该是豪格才对。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既然是仗着多尔衮的支持,自己孤儿寡母才坐上的这个位置,那又怎么敢奢望多尔衮真就做那铁骨铮铮、高风亮节的忠臣呢?
有些气、有些委屈,为了这个皇位、为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她也只能生生的受着。
“但愿福临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吧......”
木布泰心中默默的想到。
周围的每一个人,可能都是多尔衮的眼线,她没有找到机会和顺治说这些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话,只能希望顺治,能自己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