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责的罪人。
若出得晚,那些中户、商贾、书生、百姓,定然群起而攻,群情汹汹。
王家若比赵家少,刘家若不如杜家,白家若低于冯家……
这可不是被轻视那么简单,而是整个潞川百姓都要议论他们名不副实、为富不仁、士风已颓。
“太狠了。”
良久,刘存远终于开口,声音沉如暮钟:“我倒是小瞧了这位李大人。”
而白进之也脸色难看,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文远没有立刻答话。
他抬头看着那面榜文,看着百姓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称赞,看着一车车粮米送进官署,片刻后才吐出几个字。
“捐。”
“必须捐。”
“而且,捐得最多!”
白进之与刘存远听罢,皆是脸色一凛。
眼中泛起沉沉杀机,却也带着无奈与压抑的羞怒。
的确,他们和王文远一样,也早已意识到这一局已经没有退路。
此刻已非能不能捐的问题,而是非捐不可。
更不是捐多捐少的问题,而是你不捐得最多,就等着在这场赈灾的大戏里沦为众矢之的,被人拿着榜文指着鼻子骂一整年。
哪怕他们心中再恼怒李北玄的手段阴狠,再不忿晋王赢高治的袖手旁观与配合,也得咬牙认下这笔账。
“咱们,定个数吧。”
刘存远语气低沉的说道。
而白进之也是面沉如水,目光掠过榜文上那一个个刺眼的数字,冷声开口:“五千。”
他没等别人表态,便先抛出这个几近极限的数字,“五千石。不能再低。”
王文远没有犹豫,点头应下:“五千。”
刘存远也只是深吸一口气,咬牙:“就五千。”
他们三人很清楚,这数字虽然惊人,却是目前唯一能保全名声与士望的底线。
五千,不是为了出风头,也不是为了得褒奖,而是为了压住所有已经捐出两千上下的中户,重新夺回他们应有的分量。
哪怕这五千石要伤筋动骨、要抽仓掏底,也一定要捐。
三人匆匆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不再多言,各自唤来随从,拨马调车,打道回府。
喜欢从负债百万到最强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