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辰诧异的眨眨眼:“温泉养老院?”
“对。很干净的事,我还准备等你过去后,去你们所里谈,以通过派出所捐助的形式去做这件事。”
“你的目的呢,实话实说。”
“丁浩的路既走绝了,我要改换门庭,又能顺便赚钱何乐而不为呢。才起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除了利用自己的青春。好不容易有今天后,我不想因为丁浩而毁了自己,我说我这个年龄都在防老了你行吗?”
沈炼辰笑了:“你怎么就断定丁浩走绝了呢?”
“因为我想透了他就会走绝,这句话你自己掂量吧,我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我只要自保。”杨娜终于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她强调:“我不是和你套近乎,这些话我确实只能和你说。”
“为毛?”沈炼辰有点懵。
杨娜示意他先吃,说自己整理下语言。
沈炼辰也不急,便低头去吃,心里在琢磨杨娜今儿这几出背
后的含义。杨娜则摸出电话来回给谢晓斌,语气很一般:“我在谈事。”
“是不是和沈炼辰?”谢晓斌猫爪子在心似的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吃的什么飞醋,当他听说杨娜和沈炼辰一起把李刚给怼的几乎吐血后,他打听到地儿,现在人就在苏城公馆楼下的停车场,就杨娜那辆奔驰边上停着,却没上来。
杨娜皱起眉头强调:“我说了我在谈事情。”
谢晓斌垂头丧气着:“成,那我等你电话吧。”挂电话他倒也利索,只是挂了电话后,谢晓斌咬紧了唇,杨娜的性格怎么样他很清楚。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沈炼辰比起来,不在一个层次,而那种另类又血性的男人算得上女人明知是死都会喝下去的毒药。
所以,他很紧张和担心。
而这刻,抵达北京的丁浩顶着张卑微的笑脸,敲开了一扇别墅的门。
他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去的,特区建设在即,筹备委员会委员的位置他志在必得,但这玩意他认为是跑来的,要是听之任之,乔文远绝对不会让他进。而人在仕途不进则退,一退,大厦就将崩塌,那些往日阿谀奉承的人就要起别样的心思。
暖色的灯光将杨娜白皙的脸照的柔和光艳。
几缕乌黑的发丝贴在她略红的脸颊上,配上那双秋水清眸和丰润的唇,沈炼辰都不得不承认她当的起眉目如画这四个字。
她说:“顾正祥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场人,和他说话不利索。陈道亮学术派出身,书生意气略重,未必容得下灰色。孙云辉做事低调片叶不沾身,乔文远站在云端俯瞰众生。你说,这一圈下来我除了你之外我还能和谁说这些?”
沈炼辰失笑道:“你把我和老师他们包括乔书记放一道,你也太抬
举我了吧。”
“你虽然只是个普通警察,但你的名声在这里,且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很重。沈炼辰,不是我夸你,放眼全省都没你这号人物了。你岁数是小,可你有道行,你知道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那么我想,你或者会懂我,在一些事情上,只要我确实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么你不会过河拆桥。可他们,我不敢信,我怕他们最后连我也一起吃掉。”
“我人微言轻,杨总,你随便说说,我只能随便听听。”
“你不会坑人。”杨娜坚持着。
沈炼辰想想,说:“是的,但你如果真有事,我也不会放过。”
杨娜看他接话了,神态一轻,说:“说个玩笑吧,假如只能二选一呢。丁浩和我,办了我就办不了他,办了他就办不了我。”
“当然是他,因为他的危害比你大太多。但办完他再办你也一样。”沈炼辰耸耸肩:“我就说你有事嘛,任何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你什么问题?经济问题?那肯定的。杀人呢?”
杨娜直乐:“你随便猜。”
她丢出枚鱼饵,话里话外的意思办丁浩她愿意出力,但必须保证她的全身而退。说不是交易其实这就是交易,沈炼辰忽然想笑,这时杨娜又说:“你有理想也需要一步步向上走才行。顾正祥没有当年的壮举也没有今天,这叫功劳簿上留下的资历。要是丁浩这件事你出了大力,无论乔文远还是一心向上的顾正祥,都肯定念着你的好。什么是功劳?你过去那些是普世认可的却对他们个人没有太大用处,可拿下丁浩,他们肯定能念着你的好。你是聪明人,你说是不是?”
“人都有私心,那些太复杂我懒得去琢磨,多大年纪吃多少饭是最好的。”沈炼辰没说胃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