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一箭双雕法。”杨娜正色了起来，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她的举动显得有点防备。沈炼辰笑眯眯的说：“你和李刚当众闹翻的消息出去后，堵了丁浩问责的嘴。你和李刚闹翻后，也绝了穆红雷私下去谈他家门面的路，这才算彻底免了生意做好后被穆红雷甩出局的可能。你和我就坦诚一半，满嘴夸我的道行深，其实是在和我玩智力测验呢？”

杨娜的脸色真正变了：“你那会儿就想这么多？”

“你当我神仙呢，当是只想到你是为堵丁浩那边，其他的是这会儿琢磨透的。”沈炼辰丢根烟过去：“这烟冲，你试试。”

他抽的居然是如今已经稀罕的大前门。

杨娜问：“哪儿的。”

“地摊上摸的呗，怀念下家里长辈。”沈炼辰懒洋洋的道，杨娜问：“那你还看出什么没。”

“你今儿在我面前和他翻掉，回头只要拉住丁浩就成，因为在那帮人里面李刚算个屁，决定权只在丁浩，所以这算不算什么诚意。”

杨娜苦笑起来：“感情我白做恶人了。”

“得了吧，我估摸你也早就看他不爽，借题发挥来着。”沈炼辰随即问她：“我听说你最近和乔书记有些工作上的联系，我老师的家门你也摸到了，我问你，杨总，你这些日子来又是和穆红雷合作，又是做慈善的，你骨子里到底要闹哪样呢？”

“做回个好人，安全的死去。”杨娜说的很坦白。

“那之前的罪呢？”沈炼辰认真的问，杨娜一笑：“我什么罪？如果我有罪，就算我和穆红雷合作，你将来还是会抓我的是不是。”

沈炼辰盯着她，杨娜黑白分明的眼睛眨都没眨，似乎真的很坦然。

“抓不抓你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沈炼辰恢

复了玩世不恭，只说：“杨总，从来没有脚踏两只船还不落水的，我都看得穿相信你也是，当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打算，身上又到底背了多少的事，所以一切还得看你自己。”

“行吧，说回正事。”杨娜不想和他再聊这个结局难测的话题。

她问：“你是不是要去树山。”

“瞒不过你。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树山的温泉开发正在进行，是村委会组织个人参与的，我想在那边再落一子，今儿找你就这个事。”

沈炼辰很讶异的看着她：“你不知道穆红雷他们要去做吗？”

“知道，但这件事没什么好参合的，一个度假庄而已，我有其他的合作者。”

“谁？”

“假如是你行不行？”杨娜语出惊人，沈炼辰一愣，皱起眉头说：“过了啊，杨总，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和你合作生意，不要说你，穆红雷他们那边我也都不参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师兄佟军我准备接触接触，你看行吗？”杨娜的信息真不是一般的灵通。

沈炼辰冷下脸来：“我也不问你怎么知道他的，不过他是不会来的。”

“因为你不同意？”杨娜笑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找他合作不行吗？”

“没得商议。因为他绕不过你的脑子。”沈炼辰一点面子没给对方。

这个时候服务员又来敲门，送上可乐鸡翅等夜宵，正好沈炼辰的电话响了，是辛小年打来的，辛小年说：“哥，睡了吗？”

“没呢，怎么了？”

“王指刚刚来，要我后天就去上班，可我这心…说真的，我都不想去五道所，看那地儿我难受。”

“这是你父亲的遗愿，另外我告诉你，你是家里现在唯一的男人，你妈正难受着，你去上班对她反

而是欣慰，你要是不去，那叫给她添堵。”

“…。我知道了。”

“人是要向前看的，我大伯去世的时候我也很难受，可现在回忆起来我觉得没有对不起他老人家的教诲，那就是最好的纪念。做事的时候想想你父亲，明白了？”

“明白了。那我先睡觉了。”

挂掉辛小年的电话后微信又一响，久违的夏浅浅问他明天追悼会结束有没有事，找他聊点工作。沈炼辰有些懵，你找我聊什么工作？想到江边那个晚上，沈炼辰叹了口气没回。他放下电话后问一直看着他的杨娜：“琢磨我什么呢？”

“不得不承认，你这个人很正。”

“正经起来不是人？反正杨总，您就当饶了我吧，别去折腾我师兄了，成不？”

“我把养老院放那边吧。”杨娜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