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颂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平虏县郊外时,暮色己深,酉时的更鼓早己敲过。ˉ×看?D书$>君=[2 ?~-追!@最?a±新(D°章a(±节?
闫琅率领的玄冥卫己经提前潜入了县城内。
众人赶到预定接应地点时,只见闫琅正指挥若定地将救出的妇孺分批送出东城门。
而东城门的守卫己经全部换成了先前伪装成乱民的精锐。
他们看似散漫却暗藏杀机,将城门守得滴水不漏。
城头火把的微光下,隐约可见十几具尸体被随意堆在墙角——想必是那些不肯配合的真乱民了。
魏明轩的目光在闫琅身上停留片刻,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这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静立如松,周身气息收敛得滴水不漏,却让他后颈的汗毛不自觉地竖起。
这是多年沙场历练出的本能,在遇到致命威胁时才会有的反应。
“那位是?”他微微侧首,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的小荷,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
小荷唇角微扬:“回世子,那位是玄冥卫统领闫琅。”
她顿了顿,声音又压低三分:“是陛下的影卫。”
魏明轩闻言,心头猛地一颤。
他下意识望向那个玄色身影,只见对方似有所觉,转头向他微微颔首。
那双眼睛在暮色中竟如幽壑般深不见底。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原来如此……”
他轻叹一声,随即又释然。
看来那位深居宫中的年轻帝王,手中掌握的力量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不过,比起数日前瘫痪在床的父亲突然完好无损的现身北疆,今日这玄冥卫的出现,反倒让他有种意料之外的坦然。
毕竟,天子能将这等隐秘力量展露于他面前,不正说明对魏家的信任么?
魏明轩摩挲着腰间的家传玉佩,忽然想起此前父亲意味深长的话语:“陛下……或许会是个不一样的明君。”
作为世代镇守北疆的将门之后,他太清楚一个明君对武将世家意味着什么。
暮风拂过城头,他望着远处井然撤离的百姓,心中默默许愿:唯愿这君臣相得的局面,能如北疆的雪岭青松,经霜不凋,历久弥坚。
待最后一批百姓安全通过城门,闫琅这才踏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月光下,他玄色的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腰间悬着的玄铁令牌泛着冷光。
“颜大人,”他抱拳一礼,声音低沉如古井无波,“还请大人先行护送百姓撤离。待此间事了,末将自会率余部前往白登郡汇合。”
颜颂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城墙上仅存的几名玄冥卫。\k*s^w/x.s,w?.`c.o/m~
远处乱民营地方向,隐约还能听见喧嚣声。
“闫统领,”
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只留这些人手,若是乱民反扑……”
闫琅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右手无意识地抚过腰间佩剑:“大人多虑了。”
他转头望向正在撤离的百姓队伍,其中几个孩童正被母亲抱在怀里,小腿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这些妇孺伤势不轻,更需要大人照拂。”
夜风掠过城墙,吹动他玄色的衣袂。
那平静的语气下,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至于那些乱民……”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没了人质掣肘,不过是些待宰的羔羊罢了。”
魏明轩闻言眼前一亮,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久违的热血沸腾之感。
他不自觉地挺首了腰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多少年了,自从父亲卧床后,他再没有见过如此锋芒毕露的将领。
这种睥睨天下的气魄,这种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实在是太合他们老魏家的胃口了。
“好!”魏明轩忍不住低喝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他望向闫琅的眼神己然不同,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敬意。
闫琅平静的回望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位世子到底在燃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颜颂欲言又止,虽然他表面是个文臣,但他自幼习武,也是有一番热血在心头啊!
这一路走来,每每遇到劫匪,还没等他拔剑,贼人便己经被玄冥卫料理干净。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平乱的机会,却又要他先行撤离……
他望向远处相互搀扶的伤弱妇孺,终是咬牙道:“既如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