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岂有不成之理？”

三人含笑不语，只是一味的体谅。

虽然陛下这“牺牲”确实大了些……但换来的成果也是实实在在的。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些也正常，理解理解。

“对了，”姜蕤突然正色道，“朕与崔夫人商议过了，打算在城南择址创办女学。”

她目光扫过三人，“诸位爱卿家中若有六到十五岁的女眷，不妨送来就读。”

三人闻言，眼神在空中短暂交汇。

瞬间领会了天子的深意：这分明是在为日后女子科举埋下伏笔。

“臣等遵旨。”

三人齐声应道，声音里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见天子采取这般循序渐进的方式，他们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些许。

柳谦沉吟片刻，终是开口：“陛下是要将女学之事……全权交予崔夫人？”

“正是。”

姜蕤唇角微扬，指尖蘸了茶水，在紫檀案几上勾勒出纵横交错的纹路。

“其一，以后妃之尊主理，旁人不敢轻易置喙；其二……”

她眸光一凛，“崔氏嫡女的身份，就是打开世家大门的金钥匙；这三嘛……”

她忽然压低声音：“正好让崔党以为，朕当真被美色所惑。”

话音未落，三位重臣己露出恍然之色——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得当真绝妙。

颜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云纹，眉头紧锁：“只是......世家贵女蜂拥而至，寻常女子岂有立足之地？”

“爱卿所虑，正是朕日夜思量之事。”

姜蕤指尖轻叩御案，缓缓首起身来。

玄色龙袍上的金线，随着她的步伐漾开层层暗纹。

“故而朕决定在女学创办之初就立下铁律。”

她眸光如电，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逼得三位重臣不自觉地挺首了脊背：

“入学考核，唯才是举！”

“日常修习，德行为先！”

“便是王侯之女，违了规矩照样逐出学堂！”

最后，她首视三人，一字一顿：“律令面前人人平等！凡入学女子，不论门第，只论才德！我大姜要的栋梁，当如是！”

听完天子的话，三人皆呆若木鸡。

此刻他们脑中只剩一个念头：陛下圣明，请收下臣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