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在他下颌流连片刻,忽然轻笑出声:“倒是个妙人。”
站在一旁的程烈猛地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内心翻江倒海——这轻佻的动作,这暧昧的语气,这让他怎么相信陛下他是首的?
一想到那天他衣服都脱了,陛下都没有对他这样又那样。
他就忍不住偷偷比较起来,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比他好看。于是,他悟了……
此时,闫琅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却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纹丝不动:“主子过誉。”
“都起来吧。”姜蕤转身时袍角翻飞,声音陡然转冷,“跟着朕,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但若有人生了二心——”
她抬脚轻轻一踏,脚下三寸厚的青石板应声碎裂,裂缝如蛛网般蔓延至众人脚边。
“嘶——”
院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姜蕤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道:“现在想退出的,朕绝不追究。但若留下,待会就要服下朕特制的‘噬心散’。”
她故意将龙血强化剂说成剧毒,看着众人神色变幻。令人意外的是,经过一盏茶的沉默,竟然没有一个人退出。
姜蕤独自走进厢房,反手关上雕花木门。指尖抚过腕间的圆环,在虚空中轻点几下,打开系统仓库。
三十只水晶瓶凭空出现,瓶中金红色液体在烛火映照下,折射出妖冶的流光。
“进来吧。”她将药剂一字排开,“此药服下痛不欲生,但能脱胎换骨。当然——”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从此你们的命,就在朕的一念之间了。”
闫琅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修长的手指握住一只水晶瓶。烛火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映出决然的神色。
“且慢。”姜蕤突然抬手,“这药……药性霸道,你不准备一下?”
“谢主子关怀。”闫琅声音沉稳,仰头将药剂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一滴金红色液体顺着唇角滑落,在烛光下显得异常勾人。
有了闫琅做表率,其余人纷纷上前取药。片刻之后,房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闷哼声。
有人青筋暴起,有人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无一人发出惨叫。
最令人心惊的是闫琅——他单膝跪地,额角青筋暴起,指节泛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脸颊滚落,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泄露出来。
看得姜蕤一阵心潮澎湃,好个禁欲系的美男子!想把他吞噬揉碎,想看他流出眼泪,想……法有点危险。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脚边投下斑驳的影子,也将那三十道在痛苦中淬炼的身影勾勒得愈发坚韧。
夜风拂过,带来几声压抑的喘息,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