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烈穿好衣服,姜蕤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龙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_a-i/l+e·x^i?a*o~s_h`u_o~.\c¢o?m′
她停在程烈面前,指尖轻转那枚泛着幽蓝光晕的丹药,幽光映照着她似笑非笑的容颜。
“这便是朕所说的神药。”
程烈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枚丹药,喉结上下滚动,毫不犹豫地双手接过。
“臣程烈,此生唯陛下马首是瞻!”
姜蕤微微颔首:“朕且问你,麾下有多少可用之人?”
程烈略作思忖,沉声答道:“禀陛下,左右中郎将与臣是生死之交,龙霄、虎贲二卫中郎将亦为忠厚之人……唯五官中郎将乃崔相侄婿。”
他眉头微蹙,“左右两署郎官中,不可信者十之有三;两卫之中,则高达半数。”
好家伙,这皇城都快漏成筛子了吧!
“既如此......”姜蕤眸光微闪,忽然倾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数句。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程烈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待天子说完,他瞳孔微缩,随即郑重抱拳:“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正当他刚松下一口气,却听御座上的天子忽然又开口了:“对了,待令妹痊愈,朕可否见她一面?”
程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不是……怎么又有他妹的事了?
他强自镇定地躬身道:“回陛下,舍妹年幼无知,恐会惊扰圣驾。,3/3.k?a¨n~s_h,u¨.\c`o-m_若陛下有事,臣但凭差遣。”
“这事你不行,”姜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朕需要一名女子。”
程烈瞳孔骤缩,俊脸瞬间血色尽褪。
方才要他,现在又要他妹妹?陛下就非得可着他一家祸害不成!
“陛下明鉴,”他声音发紧,“舍妹年方十五,实在......”
“十五岁不小了,”姜蕤漫不经心地打断,“可以办事了。”
话音未落,就见程烈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惊恐,那眼神活像在看什么衣冠禽兽。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书里也没说这厮这么会脑补啊!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话本真是屈才了。
“朕新得了一批高产稻种,”她无奈叹气,“想让令妹负责试种。程卿想到哪去了?”
闻言,程烈神色一怔,紧绷的肩膀这才稍稍放松。不就是种个粮食,何必说得这般神秘?还非要女子不可......
“此事臣亦可胜任,”他急忙拱手,“无须劳烦舍妹。”
姜蕤摇摇头:“非也,此乃‘希望之种’,须得女子亲手栽种方显灵效。”
见程烈还要哔哔,她不耐地挥袖:“爱卿只管说,此事令妹能否应下?”
“能!”
“这不就得了。”姜蕤满意颔首,又压低声音叮嘱:“此事切记保密,具体章程,待朕见过令妹再议。,小!说-C/M¨S¨ `更_新\最¨快`退下吧。”
待程烈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殿外长廊,她这才长舒一口气,慵懒地靠在龙椅上。
烛光映照下,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案上诏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阿庆。”她忽然扬声唤道。
这位半月来寸步不离值守殿外的老太监,是时候该给些甜头了。
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忠心也是需要用情感和利益来维系的。
殿门应声打开,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太监躬身走了进来。
他身着褐色宦官常服,腰间束着素色布带,恭敬地站在御阶下:“陛下,老奴在!”
“不知陛下是要添茶还是传膳?老奴这就去准备。”
他尖细的声音透着殷勤,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关切,好似在说,看吧,他就是这么贴心。
“陛下……”老太监见天子不语,小心翼翼地抬头,却发现那双清亮的眸子中布满了血丝。
昏黄的烛光下,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渐渐泛起了水光,“您这半月来日日操劳到深夜,老奴看着实在心疼。先帝当年也是这般……”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失言,慌忙跪地请罪。
“起来吧。”姜蕤轻叹一声,目光扫过他佝偻的背脊,“朕知道你是好意。这半月,辛苦你了。”
“为陛下分忧,是老奴的本分……”
老太监声音哽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朕都记着呢。”
姜蕤语气柔和了几分,从袖中掏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