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知道陛下的难处,今日就会在朝堂上宣布。”
“而沈大人是否能说服满朝文武?”
走在前方的含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沈千。
沈千呵呵一笑霸气的回到:“麻烦含香姑娘转告陛下,就说今日之后,密阁将是悬停在所有大臣头上的一把刀。”
“今日密阁的成立,没有任何一人可以阻挡!”
其实不用夏青鸢说,沈千也知道,在这个腐朽的朝堂,一个被架空的皇帝,文武百官是不可能允许皇帝会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
所以密阁的成立,前方势必道路困难重重。
沈千话音刚落,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只见一个身穿三品大员官服,面容阴鸷的老者,正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着他,仿佛沈千是一只不小心爬上餐桌的蟑螂。
“哟,哪来的野狗,也配走这登天道?”老者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周围路过的小太监和官员们瞬间噤若寒蝉,纷纷低头绕行。
含香脸色微变,低声道:“沈大人,这位是户部尚书,陈松。”
沈千站稳身子,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只是眼神深处,一抹鹰隼般的锐利一闪而过。
“原来是陈大人,”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慢悠悠地走到陈松面前,身子还微微弓着,像极了乡下老农见了县太爷,只是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性。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看门犬,没长眼睛,挡了人走的道呢。”
陈松的眼皮猛地一跳,那张阴鸷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堂堂户部尚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刁民当众指桑骂槐!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小太监们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
沈千却像是没看到对方的怒火,恍然大悟般地一拍脑门:“哦哟,瞧我这张烂嘴!陈大人您是户部尚书,管的是天下的钱粮,那可不是看门犬,那是守着金山银山的……呃,大狼狗?不对不对,是貔貅,对,是貔貅!只进不出的那种!”
这话一出,陈松气得浑身发抖。明着是吹捧,暗里却字字诛心,骂他贪得无厌,跟貔貅一样只吞不吐。
“你这竖子,找死!”陈松再也绷不住,一把揪住沈千的衣领,想将他提起来。
就在陈松发力的瞬间,沈千脚下却像是抹了油,顺着对方的力道往后一滑,身子一矮,整个人“哎哟”一声撞向陈松的腰间。他手看似慌乱地挥舞了一下,却精准地在陈松的脸上来了一耳光!
那一记耳光清脆响亮,像是一道惊雷,将紫宸殿外的黎明彻底劈开。
陈松那张猪肝色的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紫,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气都带着血腥味。他不是想杀了沈千,他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生吞活剥,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
就在他扬起那只足以开碑裂石的老手,准备将沈千的脑袋拍进白玉石地砖里的刹那——
“哎哟!我的妈呀!”
沈千像是被陈松的杀气吓破了胆,双腿一软,整个人像是脱力后的瘫倒,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哎哟……陈大人……饶命……”沈千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声音抖得像是寒风中的落叶,听上去凄惨无比。他缓缓抬起头,嘴角更是溢出了一缕鲜红的血丝。他是在摔倒的瞬间,用尽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血,就这么见了。不是被陈松打的,却胜似被他打的。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碰瓷操作,快得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一秒还是嚣张跋扈的刁民,后一秒就变成了被当朝尚书霸凌至头破血流的可怜虫。
“你……你……”陈松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打下去,就是坐实了当朝殴打下级;不打,这口恶气憋在胸口,能把他活活憋死!他看得分明,这小子明明是自己咬的!可周围那些官员和小太监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味。
那眼神里,有惊恐,有怜悯,但更多的,是投向他陈松的、带着一丝谴责的畏惧。
“陈大人,您消消气,消消气!”沈千一边咳着血沫子,一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力不能支”地摔了回去,他哭丧着脸,声音大到足以让半条宫道的人都听见,“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天生就是个扫把星,是个棒槌!走路不长眼睛,冲撞了大人您这尊活菩萨!小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