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撞在一道屏障上，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原本已经绝望了的昆廷顿时睁开眼，感受着周身泛起的紫色屏障，悲喜交加的泪水瞬间在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流淌。

“教皇陛下！”

他面朝着梵蒂冈的方向跪拜下去，残破的身躯像是风中残烛般虚靡，血迹与涕泪遍布的苍老面庞深深低下，再不敢抬起。

“教皇陛下！”

“教皇陛下！”

织田绘姬与乔安也连忙朝着那个方向跪拜，她们毕竟还是至高天的成员，这说是她们的最高领导人也不为过。

一道恢弘的气势自东边传来，像是一堵瞬息而来的城墙将姜星野和姜映月压得喘不过来气，只能消耗着法力竭力抵抗着不向下跪拜。

“姜星野？”

淡漠无情的意念如煌煌天音传来，把姜星野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姜星野竭力坚持着不整个人趴在地上，自然是话也说不出来，这种无力感令他窒息。

“你收我一圣，杀我二圣，还想再杀一圣？”

声音中不夹杂丝毫感情，但在昆廷听起来却有着愤怒的情绪，在姜映月听来是讥讽，在乔安和织田绘姬听来是疑惑，在姜星野听来却是戏谑。

单单话语便有千人千面的魔力。

“他杀我，我杀他……”

姜星野艰难地回答：“地藏、至高天…不都是这么杀过来的吗？”

“好重的杀心、”

声音就像在陈述一件事实，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像有千万种情绪同时蕴含：

“底下人这么杀也就算了，你可有见过圣人级别如此厮杀？那与禽兽何异？”

“一方死完，另一方自然成人。”

姜星野在触发复活甲之后身上血迹已然消失不见，但这一会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裳，依旧嗤笑着回复。

“说得好！”

一道声音自远方传来，须臾间身影便出现在场间，正是一身灰色长衫的姜山宁。

“老爷子！”

“西子大圣。”

姜映月和昆廷的声音响起，至于其他人，除姜星野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过老爷子……这会就先不行礼了哈。”

姜星野苦笑着看向姜山宁。

后者却是遥望着东方高呼：

“请地藏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