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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被扯破了。
这一变故让两人都愣住了。
南星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领口,突然咯咯笑起来:
“师兄这么急啊?”
“闭嘴!”肖措耳根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明日赔你件新的,现在给我老实起来站好!”
他粗暴地将南星子推起,用术法先暂时收紧外衣。
然后,像摔麻袋一样把变态小师弟摔到床上。
他转身就要走。
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头一看,差点气晕过去——
南星子正在解自己的腰带!
“你干什么?!”
“热。。。”
南星子醉眼朦胧地扯着衣带,
“师兄帮我。。。”
肖措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按住那双不安分的手:
“你平日里的礼义廉耻都喂狗了?”
南星子眨了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突然凑近肖措耳边:
\"师兄。。。其实我。。。是女子。\"
“第、八、次!”肖措咬牙切齿地掰开她的手指,
“上次你说这话是在我沐浴时偷看被抓,
上上次是弄坏师尊法器求饶时——”
他猛地掐住南星子脸颊,
“再敢用这种拙劣借口,我就把你扔进寒潭喂玄龟!”
南星子吃痛皱眉,却借着酒劲变本加厉,整个人往肖措怀里钻:
“这次是真的!
不,每次都是真的!
师兄,我的腰就和你不一样。
你要不要摸——”
“不知廉耻!”
肖措暴怒之下甩开她,撞到了床边的小几。
腰间古镜“哐当”砸在地上。
镜面在月光中泛起涟漪般的暧昧粉光,将滚作一团的两人照得无所遁形。
镜中映出的南星子,分明是个发髻散乱的年轻女子。
“彻照琉璃?”肖措僵在原地。
镜中哪里还有什么变态小师弟?
镜中是从未蒙面的漂亮小师妹:
此时南星子头上的乌木簪子早不知甩到何处;
鸦羽般的长发泼墨似的散开,几缕发丝正黏在沁着薄汗的颈间。
因醉酒泛红的眼尾晕开胭脂色。
湿漉漉的杏眼比平日更圆三分,映着烛光像含了两汪蜜酿。
束发的缎带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小巧的耳垂。
最要命的是刚刚扯乱的外衣——
即使之前他稍稍修复了一下,
但此时原本宽大的男装领口斜斜滑落,露出一段雪腻的肩线。
他慌忙避开镜子。
厌恶、嫌弃一瞬间都消散了。
肖措的心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