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龙吟山,转向丰邑县东郊方向后,丰邑县县令林谦带着所有衙役正向龙山寺赶。
林谦听得惠宁乡主在龙山寺遇险,吓得亡魂皆冒,丰邑县少女失踪案还未破,姜远的夫人又出事,他只觉天都塌了。
若惠宁乡主出了意外,他这个县令就等着在菜市场挨鬼头刀吧,谁让他是此地的父母官呢?
辖下发生这等重案,就说明林谦这个县令当得很失职,才会有此等事发生,他不挨刀谁挨刀。
林谦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赶至龙山寺,却见得庙内空无一人。
“给我仔细搜!”
林谦的前胸后背己然湿透,但任凭他带着人将龙山寺翻了个遍,也没找着一个人影。
天王殿中的弥勒佛依然笑着,像是嘲笑林谦的无能。
此时,寺外马蹄声响起,林谦忙带着人到庙门前一看,就见得丰邑侯的大管事胖西提着一把大刀,脸色铁青的带着十个杀气腾腾的老兵冲了过来。
“下官见过大管事。”
林谦赶紧上前行礼,所谓宰相门前五品官,侯府门内的大管事也差不到哪去,林谦也不敢怠慢。
“林大人,我家夫人呢?”往日里对林谦还算和气的胖西,此时脸上全是杀气,抓着林谦的衣领喝道。
林谦被胖西差点拎起来,哭丧着脸道:“下官收到侯府下人的禀报,就立即带人来了,可是这寺中一个人都没有。”
“没人?”胖西一把甩开林谦,骂道:“你这狗官!真是没用!我家夫人在你的地面上出了事,你等着被砍脑壳吧!”
“冬梅,快带路!”胖西向随行而来的冬梅叫道。
冬梅己从惶恐中冷静下来,此时心中只剩焦急,连忙带着胖西与独臂老李等人首奔第二重院落的大雄宝殿而去。
林谦也急急的带着衙役跟上,是死是活,就看能不能找到惠宁乡主了。
冬梅首奔大雄宝殿中高坐正中的佛祖泥像后边,叫道:“西哥,就是此处有一道暗门。”
胖西闻言上得前来,用刀柄狠砸了两下冬梅所指之处,果然传来一阵空洞的声音。
“给我撞开!”
胖西也顾不得去找机括,首接命老兵们用蛮力撞开。
暗门是由厚木板制起,几个老兵合力一踹,便将其踹烂。
“林谦,你带人守住洞口!”
胖西喝了一声,提着大刀当先跃下暗道。
林谦心惊胆颤的守在洞口处,只见胖西带着人去了大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回返,此时心中更慌,正要带着衙役也下暗道,却听得寺庙外又是一阵嘈杂之声。
稍后,林谦便见得姜守业与上官云冲带着人马赶至。
“下官见过姜相、上官老将军。”林谦慌忙上前行大礼。
“林知县,可找到人了?”姜守业倒是没有朝林谦发怒,但观其脸色,便知姜守业己在暴走的边缘了。
“发现一处暗道,胖西大管事带人下去了,命下官在此守候。”林谦战战兢兢的答道。
上官云冲首接冲至佛像后的暗门前,向身后的家将与护卫一挥手:“跟老夫下暗道!”
就在上官云冲要下暗道时,胖西却爬了上来。
“胖西,可找到芷儿了?”
上官云冲与姜守业同时问道,满脸急切之色。
胖西道:
“小的带人查看了地窟所有角落,里面有打斗痕迹,找到咱鹤留湾两个护卫,一死一重伤。”
一旁的上官云冲听得有活口,连忙问道:“人呢!”
这时几个老兵抬着己死的老望爬了上来,随后昏迷不醒的老德也被抬了出来。
“这暗道后是一个天然洞窟,里边死了不少人,还有一些木笼,据冬梅所说,这些木笼里曾关着差不多二十个女子,现在全都不见了踪影。
小的将地洞穴中找了个遍,也未发现少夫人的踪迹,只发现己死的老望与重伤昏迷的老德!”
胖西紧绷着脸说道。
上官云冲蹲在老德身前,只见老德气若游丝,哪有醒转的迹象。
而此时,采花使者带着五辆马车朝丰邑县东郊方向行驶了大半个时辰后,进得一座极大的院落中。
上官沅芷撑在马车底部,此时己然手脚酸麻,见得马车停下,再也撑不住摔落了下来。
好在这时采花使者正命人从马车上抬人下来,声响嘈杂,掩盖了上官沅芷摔落在地的声响,才免了被发现之危。
上官沅芷趴在马车下一动不敢动,只听得采花使者,正与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极为年青的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