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啊,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以‘花’喻美,迷离恍惚,此诗竟是有意境之美,当称圣贤绝句!妙不可言啊!”
顿时园内响起一片赞美声,无不是为宁阙的才学所折腰。
至于李明达,脸上早已没有了轻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陶醉,嘴里不停诵着,一拍手,转身对宁阙深深作了一个揖,“宁兄大才,先前是在下鼠目寸光了。”
“无妨。”
宁阙淡然回应。
诗仙所创,自是绝句。
“宁兄才高八斗,明日可也是要参加‘蟠桃诗宴’?”
李明达热情询问。
然,不待宁阙回答,园外就是传来一阵车马声,声音极大,还有甲士铿锵有力的脚步引起的碰撞声。
“嗯?”
宁阙侧目看去。
只见一架华贵的马车驶入杏园,随行的士卒,皆身披银甲。
出行仪仗,堪称王孙贵胄。
马车最前方,是大乾的礼部侍郎。
最后方还有着仪仗队。
这是?
“宁兄,这马车上的狮鹰旗,是南朔国的皇家旗帜,车上坐着的,正是南朔国公主苏清雪,她此来大乾,便是要参加我大乾举办的蟠桃诗宴。”
“南朔国?”
宁阙微微皱眉,“南朔国在南海之地,国土极大,且并不跟我大乾接壤,怎么会对大乾举办的一次诗宴感兴趣?”
对此,李明达,嘿嘿一笑,神秘莫测道:“在九州十三国中,南朔国算是一大国,而南朔国当今公主更是生的国色天香,被誉为中州第一美人。¨7~8*x,s\w?.+c,o*m,”
“此等佳人,却醉心诗词歌赋,传闻几年前偶然从北疆之地得了一张诗稿,惊为天人,后来调查,而写出那精彩绝伦诗句的人,正是我大乾人士。”
“我猜啊,这次南朔国公主亲临,就是想要借着参加蟠桃诗宴见一见那张诗稿的作者。”
“当然了,这蟠桃唯我大乾能产,果汁香甜,极受各地王公贵族所喜,正巧路过,当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闻言,宁阙略微沉思。
北疆之地,战火狼烟,文运稀薄,哪里有什么精彩绝艳的大诗人?
倒是他,曾在山河破碎的一座古都内,有感而发了几句前人圣贤的诗句。
难不成这南朔国的公主看到的就是他写的?
等仪仗队从众人面前经过。
众人方才一一回神,目光全部落在了宁阙的身上。
宁夜和王妍的目光,最为直接。
“他怎么可能有此等文学造诣!”
宁夜面色扭曲,眼神中满是妒忌之色。
今日本该是他崭露头角,踩着那探花郎在公主殿下面前,一展风骚,后得陈公垂青,扶摇直上才是!
怎得这风头!
全让他宁阙给抢走了!
“小夜你说的对。!q_i_x′i^a.o-s!h~u\o`..c,o¢m+”
王妍秀美蹙起,斩钉截铁道:“他不过是得侯府恩赐,戴罪立功的卑贱士卒罢了,他若能有此等文学造诣,当初离京时,怎不作诗一首,好名动长安,留下呢。”
“说到底,这诗就不是他所做,是他抄的!”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无不怪异起来。
先前的敬佩,顷刻间,荡然无存。
“既是抄的,那便说得通了,一个因杀人被亲判流放充军的弃子,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幼饱读圣贤古籍的宁夜公子与李御史?”
“‘抄’这一字,放在他身上,最是适合,毕竟他可是我们长安城的败类啊。”
“陈公称赞的是这绝句,而非是他宁阙!”
随着众人言论,虞丽质的面色倏地沉了下来,凤眸中更是掠过了一丝寒芒。
不管她心中如何不愿这桩婚事,宁阙都将成为她名义上的夫婿,这点,无法改变!
骂她男人?
岂非是指桑骂槐!
骂本公主?
这可不行!
不过这诗,真是他做的话,倒也不算平平无奇,勉强能够配得上本公主一丁点了。
只是……
真的是他所做吗?
“宁兄……”
李明达也迟疑了。
身份摆在这。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