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与虞丽质并肩而立的宁阙,眸中满是嫉恨,丽质公主,他仰望的存在,他自知身份云泥,从不敢有半分不切实际的幻想。`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可宁阙,这个声名狼藉的罪人,凭什么能站在那里?
宁夜眼珠子阴沉地一转,脸上却迅速堆起一抹夸张的惊喜,他拨开身前的人群,几步抢上前去,声音提得老高,唯恐周遭的人听不真切:“哥!哎呀,哥,真的是你!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这突兀的一声哥,让本就喧嚣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转了过来,聚焦在他和宁阙身上。
宁夜仿佛未觉,几步走到宁阙面前,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瞟了瞟身旁脸色微变的虞丽质,说道:“你竟然还认识公主殿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对了,妍妍姐!”
“妍妍姐,你也快过来跟哥哥说说话呀!毕竟你们俩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虽然今天早上你们才刚吵了一架,拌了几句嘴,但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小两口之间,这都是常有的事!”
宁夜这番话,充满了不怀好意,一来说出了宁阙的身份,二来则是将宁阙和王妍的关系模糊化,听起来就像是夫妻一般。
刹那间,人群再次沸腾。.咸′鱼~看?书+ *首\发¨
“什么?他就是宁阙?”
“哪个宁阙?威武侯府那个?”
“可不就是他!就是五年前杀人,被亲判流放充军的威武侯府长子,宁阙!”
“是他?那个家族的耻辱,长安城的败类?”
“天啊,这种身负罪名的人,怎么会和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同乘一车,还站在一起?”
“是啊!这等人竟然能靠近公主车驾,简直是对皇室的亵渎!可恨,太可恨了!”
虞丽质的面色倏地沉了下来,凤眸中掠过一丝寒芒。
不管她心中如何不愿这桩婚事,宁阙毕竟是皇姐赐婚,即将成为她名义上夫婿的人,却和别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就在众人这时,宁阙开口了,声音冷冽:“首先,别叫我哥。今日离开威武侯府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从此以后,我与威武侯府再无半分瓜葛。”
“其次,我与王小姐,不过是自幼相识,年少时有些往来罢了。若说关系,也仅仅是普通朋友,并无其他。”
此言一出,宁夜和王妍都彻底僵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宁夜脸上的得意与算计瞬间凝固,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将亲情看得极重,对王妍更是百般讨好,唯恐她半分不悦的宁阙,竟会当众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语。?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还是那个宁阙吗?
王妍更是娇躯一颤,她从未被宁阙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待,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慌乱。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眼前的宁阙,躯壳未变,其内的灵魂早已换了个人。
周遭的人也是一片哗然,低低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什么?他竟然真的脱离了威武侯府?”
“啧,真是愚蠢至极!一个背负罪名的流放之人,即便侥幸从沙场归来,没了侯府的庇荫,在这长安城中,他算得了什么?”
轻蔑与嘲讽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向宁阙。
宁夜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挽回局面,或者说,继续煽风点火:“唉,哥哥,你何必如此生气呢?我知道你还在为早上的事情恼火,妍妍姐她也只是一时……”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更为冰冷的声音骤然打断。
“闭嘴!”
宁阙眼神如刀,语气森寒,那两个字仿佛带着实质的冰霜,狠狠砸向宁夜。
宁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整个人如坠冰窖,后面的话语尽数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惊惧。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这一声呵斥而凝滞了数息。
虞丽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不管怎样,宁阙是她带来的人。
她冷着脸,率先举步,向着诗会入口那片灯火阑珊处行去。
宁阙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就在二人即将踏入那片文人雅士汇聚之地时,人群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傲慢:
“公主殿下,您金枝玉叶,要入此诗会,我等自然扫榻相迎。”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