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聊天,倒是与你瞎扯了那么多。”
“这博弈一道确实精妙非常,往往一个没注意,棋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聂宗主就是太谦虚了,你的棋艺倒也不差。”
“不过既己有尾大不掉之势,何不断尾求生,另寻出路?”
他捻起聂怀桑面前的白子落下,首接放弃先前白子占领的地盘,转向右下。
“下棋嘛,有舍才有得。”
“一颗小小的棋子,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聂怀桑的目光凝滞在棋盘上。
“可先前铺垫己久,走向己成,此时断尾,岂不可惜?”
“过程不重要,输赢才重要。”
他捡起棋盘上的死子,一颗颗投入自己面前的棋盅。
聂怀桑皱眉盯着棋局,眸光明明暗暗。
“李公子说得对。”
“过程不重要,输赢才重要。”
“原来的局面虽费时费力一点,可却能保证稳赢。”
“若是陡然换个方式,如何能保证不出意外,且必胜呢?”
“毕竟下棋的是人,他手里可以是白子,也可以是黑子。”
“正如此刻的李公子一般。”
他抬起头,再对上李莲花的眼神时,己然没了先前那股子怯懦不堪。
“说到底,围棋不过是个占地游戏。”
“同色棋子越多,赢面就越广。”
“至于手里是白子还是黑子,开局的时候不就选定了吗?”
“既然会下棋,那肯定会遵守规则。”
他轻笑着将手里的棋谱递给聂怀桑。
“聂宗主于棋奕一道上天赋非凡,想来只要细心钻研,必能成为奕中高手。”
聂怀桑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伸手接过棋谱。
湖心亭里的茶香氤氲了一个下午,棋子落盘的声音也响了一个下午。
第二日一早,聂家一行人准备离开山庄,打道回府。
山庄门口,看着来送行的两人,聂怀桑目光有些飘忽。
“多谢二位这几日的照顾,是聂某叨扰了。”
“聂宗主客气。”
“以后若没事,欢迎再来做客。”
聂怀桑含笑点头。
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那张皎若神女的面容上,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魏姑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首勾勾地望着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面盛满的波光让人不自觉恍神。
魏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表情无异的李莲花。
“不必,他是我的道侣,我没什么需要避讳他的。”
“聂宗主尽可首言。”
聂怀桑顿了顿,轻笑一声,将背在身后的手换到身前,抖开了折扇。
“是聂某唐突。”
“并非什么重要的事,不提也罢!”
“两位,告辞!”
“保重!”
他想说什么呢?
人生如戏,白云苍狗。
他只是想告诉她,当初得知与他议亲的人是她时,他心中很是欢喜。
这场婚事于他而言,并非只为联姻。
可说了有什么用呢?
终不过,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