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窄袖,手持少师,隔着人群与他遥遥相望。
屋顶之上,一女子倚着屋脊而坐,身边有两个衣着花哨,看不清面容的侍女安静地伏在她膝头。
“师弟,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单孤刀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不断拨弄着腰间挂着的玉佩。
李相夷还是这么自大,就这么几个人也敢来闯他的大本营。
但今日,凭他是有天再大的本事,也闯不出这天罗地网!
头顶的浓雾己经遮蔽了阳光,整座山庄内的气温都降低了下来。
腥湿的气息弥漫在鼻腔,所有人手臂上都开始泛起鸡皮疙瘩。
刀剑横出,屏气凝神。
李莲花注视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握着少师的指尖泛白。
“十年。”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哪怕浓烈的恨意己经快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吞噬。
“我找了你十年!”
“整整十年!”
眼眶泛起红晕,努力想要压下去的泪水终究还是漫上了眼眶。
单孤刀脸上露出笑意,讥讽和自得齐齐涌入眼底。
“果然是重情重义的李相夷!”
“好师弟,不枉我儿时待你的一番心意!”
“哈哈哈哈李相夷!”
“自视甚高,天下第一的李相夷,被一个你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骗了十年,是不是很伤心?”
握剑的手越收越紧,连带着手里的少师都发出轻微的嗡鸣。
李莲花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呼吸再也不似平日里那般平缓。
单孤刀的视线下移,略带讥诮:“为兄送你的刎颈没带在身上吗?用得可还顺手?”
自漫山红上施文绝将云铁的因果告知方多病后,李莲花便再也没有握过刎颈。
看到他脸上的痛苦,单孤刀又露出笑意。
“那可是师弟出山后,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想必你很喜欢。”
“用那贺家小儿的一条命换我师弟欢喜,倒也算物得其用了!”
对上那双红肿的眼睛,单孤刀心里的畅快之意源源不断地上涌。
他尤觉不够,又高声开口:“劳累师弟在外漂泊十年为我奔劳,不知师弟可有回过云隐山?”
“老头子孤单单一个人在山上,定然也是时常思念师弟的!”
“单!孤!刀!”
李莲花牙关紧咬,一字一顿。
“你怎还有脸提及师父!”
“你该死!”
“呵~师弟脾气还是这么急躁。”
“可该不该死的,也不是你说了算。”
单孤刀丝毫没有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
“怪我眼盲心瞎。”
“怪我识人不清。”
“我若是能早点看穿你的真面目,那孩子也不会遭这横祸,西顾门的兄弟们不会无辜枉死,师父更不会被你这卑鄙小人暗害!”
“为了你那荒诞无稽的,痴心妄想的宏图霸业,你竟拖上如此多条无辜的性命!”
“荒诞无稽,痴心妄想?”
“你懂什么!”
“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握着玉佩那只手猛的挥下。
广场周围的高台上摆着的数十座咸日辇,齐齐将黑漆漆的炮口对准了广场中央。
“罗摩鼎和罗摩天冰都在你手中吧?”
他身后的一众高手散开,朝着中间的三人包围而去。
“交出来吧,师弟。”
他脸上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虽然你和笛盟主注定要死在这里,但看在往日情分上,方多病和你那相好,我说不定能手下留情...”
“饶他二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