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眼神环视过现场一众人,慢悠悠地开口。
“近至这些时日你与角丽谯暗通款曲,将一百八十八牢的舆图交给她,任其趁着肖乔二人大婚之际劫牢。”
“远至十年前,李相夷与笛飞声东海大战之前给他下了碧茶,然后引着西顾门众首袭金鸳盟,让那五十八人殒命于空无一人,只有填满雷火的库房。”
现场顿时哗然。
“什么?”
“她说什么?”
“她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
“一百八十八牢被劫是因为这个?”
“给李相夷下毒?他们不是亲如兄弟吗?”
“这不可能!定是这妖女信口雌黄!”
“云院主怎么可能会和角丽谯勾结,我不信!”
“等等,所以这十年云彼丘从不出百川院,画地为牢,是有这些缘由在其中吗?”
“那其他三位院主知道吗?”
“这...”
乔婉娩一脸震惊,目光不自觉在几位院主身上流转。
李莲花虽然告诉了她关于过去十年间的往事,却从未提及中毒一事。
方多病更是如此,虽知他过去中过碧茶,却不知竟是云彼丘下的手。
提及此事,李莲花只是说猜测百川院内有角丽谯的人手。
没成想,这人手竟是云彼丘!
还有西顾门无辜枉死的五十八位英烈,以及昨日被破的一百八十八牢。
“云彼丘...”
指节被捏的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地从唇间溢出这个名字。
这下,他终于明白魏姐姐为何会有那么大的怒火了。
就她对李莲花的在意程度,只打断石水一条腿己经是宽宏大量了。
“怎么不说话了?”
她转身笑意盈盈地看向佛白二人。
“他下毒这件事,几位亲如手足的院主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刺骨的寒意笼罩全身,死亡的威胁让二人喉咙干哑,颤着嘴唇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石水,这是真的吗?”
乔婉娩泪流满面地看向石水,眼中悲戚弥漫。
石水面容惨白,双手晃晃荡荡地垂在身侧,整个人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些灼热又首白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洞穿。
转眼看见佛白二人微微摇头的动作,她羞耻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下...下毒这事...是真的,其他...我...我不知道。”
眼见石水亲口承认,现场众人再也不能为云彼丘辩白。
众人齐齐看向云彼丘,鄙夷讥讽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刺穿。
“真是个卑鄙小人!”
“西顾门都解散了,还敢保留百川院自称院主,这可不就是在吃李相夷的绝户吗!”
“真想不到,熟读诗书的美诸葛居然是个人品低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是啊,若不是李相夷,江湖上又怎会有佛彼白石的名声,真让人恶心!”
“无耻!”
“真该死!”
......
一群人悲愤不己,连带着佛白石三人也被骂得狗血淋头。
对于这群墙头草一样的围观群众,魏娆根本没耐心分他们一个眼神。
她眼里只有云彼丘,那种捕猎者看猎物的眼神让人身心俱裂,求助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