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那天在田里干活,有邻居可以作证,可官府根本不听啊!"赵大哭诉道。
黄宁沉思片刻,问道:"你说的邻居是谁?"
"是村头的王老汉,他可以证明我不在现场。"赵大急忙回答。
黄宁翻看卷宗,发现王老汉确实作过证,但证词被记录为"记不清"。
这明显有问题。
"来人,备马,我要去赵家村看看。"黄宁起身吩咐道。
师爷连忙劝阻:"大人,这种小事何须您亲自前往?"
"人命关天,岂是小事?"黄宁冷冷地看了师爷一眼。
赵家村离城不远,黄宁只带了两个亲信,微服前往。
村口,几个老人正在树下乘凉,看到陌生人,都投来警惕的目光。
"老丈,请问王老汉家在何处?"黄宁上前询问。
一个缺牙老人指了指村东头:"那棵枣树后面就是。"
王老汉正在院子里劈柴,见到陌生人,显得有些紧张。
"老丈莫怕,我是来打听赵大案子的。"黄宁温和地说道。
王老汉脸色一变,连连摆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宁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老丈,只要你说实话,这银子就是你的。"
王老汉看着银子,又看看四周,终于压低声音道:"赵大确实冤枉,那天他一直在田里,我亲眼所见。"
"那为何公堂上你说记不清?"黄宁追问道。
"马家的人威胁我,要是敢作证,就烧我房子。"王老汉颤抖着说。
黄宁点点头,将银子塞给老人,又去了案发现场。
赵大的家已经破败不堪,门上贴着封条。
从窗户望进去,还能看到地上干涸的血迹。
黄宁仔细观察,发现血迹分布很奇怪,不像是一个人被杀死时的样子。
"大人,您看这里。"一个亲信指着门框上的一道痕迹。
那是刀砍的痕迹,但角度很奇怪,不像是醉酒之人胡乱砍的。
黄宁心中已有判断,这很可能是一起栽赃陷害案。
回城路上,他们遇到了马家的管家,正带着几个家丁在收租。
管家看到黄宁一行人,眼神闪烁,匆匆离去。
"去查查这个马员外。"黄宁对亲信吩咐道。
回到衙门,黄宁立即调阅了马家的资料。
马员外名叫马德才,是曹州有名的粮商,与前任刺史关系密切。
更值得怀疑的是,在马家账本上,有多笔款项是支付给前任刺史的"谢礼"。
"果然有猫腻。"黄宁冷笑一声。
第二天一早,黄宁升堂,宣布重审赵大一案。
衙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新来的大人要翻旧案?"
"赵大那案子明显有问题,终于有人管了。"
黄宁一拍惊堂木,堂下立刻安静下来。
"带赵大上堂。"
赵大被带上堂时,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赵大,本官重审你的案子,你可有话说?"黄宁问道。
赵大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青天大老爷,小的冤枉啊!"
黄宁又传唤了王老汉。
这次在公堂上,王老汉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真相。
"那天赵大确实在田里干活,我亲眼所见,他不可能杀人。"
马家的管家也被传来问话,显得十分慌张。
"大人,小的只是按主人吩咐办事,什么都不知道啊。"管家连连磕头。
就在审问进行时,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在黄宁耳边低语几句。
黄宁眉头一皱,宣布暂时休堂。
后堂里,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在等候。
"曹州粮商马德才,参见上官。"男子恭敬地行礼。
黄宁打量着他,没有立即说话。
马德才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轻轻放在桌上。
"您现在新官上任,小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黄宁没有看那个盒子,只是冷冷地问:"你这是何意?"
马德才笑容不减:"大人明察秋毫,但有些旧案牵扯甚广,不如..."
"不如什么?"黄宁打断他。
"不如就此打住,对大家都好。"马德才意有所指地说。
黄宁猛地拍案而起:"大胆!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马德才脸色一变,连忙解释:"不敢不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