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所长办公室内,突然间风云突变,从紧闭的门内传出了不断的怒吼。·3!3^y!u′e.d·u′.~c~o,m/
“我在城东所工作了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降我的职,调我到东沙镇?我不干!我特么我就在这了,谁有本事把我给毙了,否则别想把我调走。”
政工科同志耐心地告诉他:“陈雪明同志,我们知道你是老公安了,有很高的觉悟,东沙镇条件确实不太好,但这恰好就是组织信任你的表现,让你先到最艰苦最需要你的地方去锻炼,你只有经受住了组织对你的考验,才能化茧成蝶,将来才可以委以重任,听得明白吗?”
“他妈骗鬼去吧,这种话只有鬼才会相信。”陈雪明是老公安,如果连这种话都相信,那才是傻了。
“陈雪明同志,你忘了原来安排到这里当副所长的陆源同志了吗,他当时就愉快地接受了组织的安排,现在,他经过了组织的考验,已经正式调任为城东所所长……”
“什么?顶替我的,竟然,就是他?”陈雪明彻底崩溃。
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调他离开降他的职更难以接受的话,那就是把陆源调回来。
因为,在陆源被调离之前的那一席对话,一直是他拿来在下属面前讽刺陆源的用料。!第.一¢看~书_网\ .首¢发′
“他居然跟我说,不可能那么久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相信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我不是回到这里当所长,就是调进局里搞刑侦。哪来的自信,你们说他哪来的自信?”
“他后来还说,让我做好去东沙镇的准备,去东沙镇?他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呀,我是陈雪明,局长见了我都给我几分面子的,调我去东沙镇,他是怎么敢这样想的。”
那时,全所的人都跟他一起笑话陆源的狂妄无知。
谁能想到,果真是不到半个月,就风云突变。
“不可能的,我是几十年的老公安,局长见面都会给我面子的。我要给局长打电话。”
“那你打呀。”政工科的同志很温和地说。
陈雪明打电话,刚一接通,就是忙音,不服,再打,还是忙音……
被拉黑了!
陈雪明终于绝望了。
“这是县委和市局还有县局共同研究并一致通过的调动,局长也参加了并举手同意的,陈雪明同志,你还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服从组织的安排吧。”
“为什么?救个人有什么了不起,调解成功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运气好而已。.5?d/s,c*w¢.?c?o′m?”陈雪明怒吼。
“陈雪明同志,陆源同志已经用行动证明,完成了组织给的任务就可以光荣地回来,你也不必生气嘛,生气了没用,明天陆源同志就回来,你要跟他做好交接,然后尽快到东沙镇报到。”
政工科的同志离开后,陈雪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动弹不得。
……
与此同时,福兴宾馆内,一个女人正在抽泣。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的,要把他一辈子放在东沙镇直到退休,否则就成为烈士才能回来吗?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在敷衍我吗?”
一个男人无奈地抱着她,不断地抚摸着,叹气道:“0号同志,施云浩亲自下东沙镇,那局面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那怎么办,不但升了官,还出了名,你看,报纸、电视台全都是他,我花了那么多钱,给那个钟小波作宣传,中奖五百万这么轰动的新闻,都无法象他那样铺天盖地,又是新闻,又是采访,恨不得把他十八代祖宗都拿出来表扬一下,还全部头条,全部重磅……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让钟小波成为新闻主角,故意给他发那么多新闻稿的?那你是不是忘了我根本就不在乎钟小波,但我在恨那个人,恨不得他死?你把我恨死了的人塞回到我眼皮底下,我怎么活?”
女人抽泣得更加伤心,更加娇弱。
为了能让钟小波成为轰动性的新闻人物,他们做了一个营销方案,在体彩结果出来之后,迟迟没有现身兑奖。
于是,一连多天,报纸上、网络的体育版块上,都在刊登同一个新闻,新闻标题不外乎是:
“五百万大奖得主尚未现身兑奖,得主究竟何方神圣?”
“又一天过去了,尚无五百万大奖得主的信息,得主为何迟迟不现身领奖?”
“又一天过去,还是没有五百万大奖得主的信息……”
……经过持续炒作,热度完全起来了,昨天下午,钟小波“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