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话,花梨基本己经可以确定就是这条。
“魔蛟血蛊这么厉害?那如果沾染了怎么去除你知道么?”
晏樢看清少女眼中担心,突然想到什么,“斩离中了血蛊?”
花梨:“......啊对,朋友一场帮他问问。”
“等死吧。血蛊会不断放大人心中的阴暗面,压制的越久反弹的越激烈,无解。”
花梨:“......行吧。”
晏樢狐疑的看着她。
果然少女再次摊手,“我的学习热情和我的心情息息相关,想到我的朋友就要死了,我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斩开锁链再等一百年吧。”她龇牙安慰,“别担心,我现在且能活。”
晏樢:“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花梨:“是啊。”
晏樢:“……”
晏樢:“...蛟珠。”
“蛟珠里有一滴本源之血可治血蛊。”但若中毒之久,即便得到蛟珠也还是会受到反噬。
想彻底根除就要使其心中欲念达成,才能解脱。
可惜,她永远没有出界渊的机会了。
*
界渊内不分白天黑夜。
打定主意找魔蛟比划两下的花梨,现在重中之重就是学会操控灵力。
花梨学着唐婉婉平日的样子,盘腿坐在垫上。
对面的鳌拜尽职尽职用尾巴帮她翻书页。
花梨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先小心翼翼将心神沉下,再试图将意念化作无形的丝线在身体中游走。
起初丝线缥缈如烟,随即变得越来越清晰凝聚。
花梨按照册页上描绘的特定路线,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引出,向着所谓的脐下三寸气海方向进发。
快了...就快了!
就在即将接近终点时,“噗——”这股气息第十六次再次消散。
花梨崩溃地阴暗爬行、蠕动、翻滚、扭曲、阴森低吼!!
“苍天啊,大地啊,救救孩子吧!!”
鳌拜叹息,“要不就算了,十二点了睡觉吧。”
“活着何必早睡,死了自会长眠!”
花梨不信邪地继续盘腿,引气入体,重复之前的步骤将灵力汇入气海旋涡的刹那——
一丝微不可察的滞涩感,骤然卡入了精密运转意念的丝线中。
辗转即逝的感觉快到甚至来不及分辨。
“嗡!”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整页书册上的微光迅速被拉扯成无数飞速旋转的纽带。
没有丝毫防备,花梨的意识瞬间如同被投入烈酒中的寒冰,嗤啦一声,被突如其来的“醉意”冲刷地七零八落。
二话不说,她爬起来就往外冲!
“诶诶诶?宿主你去哪?”
鳌拜眼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人,突然跟喝了假酒一样立马跟过去。
结果刚走一步,脚下虚浮的花梨,率先左脚绊右脚失去了平衡。
就在她即将狼狈触地的瞬间——
一道身影如同破开深海的月光,毫无征兆地在她倾倒的前方凝聚,快得超越了视线捕捉的极限。
晏樢伸手接过花梨,感知她体乱窜的灵力,“你...”
刚说了一个字,花梨己经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
滚烫的头重重抵上他微凉的颈窝,一只手几乎是本能的摩挲,猛地揪住了晏樢耳后冰凉敏感的鳞片。
“我...头...好热...”花梨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跟变小那次差不多,甚至要还更猛烈,“小鸟...你好凉快...”
逆鳞被滚烫的手指攥住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战栗与酥麻的刺激感首冲头顶!
晏樢并非有意,可来自最脆弱之处的碰触,却让他体内温润的水系灵力瞬间沸水般失控涌出。
“滴答——”
晶莹地,带着微弱灵光的泪珠完全不受控制顺着下颌滴落。
晏樢身体死僵般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胸膛不住的起伏。
可怀里的少女却被冰凉的小珍珠刺激到,梦呓般抬头。
在看清晏樢泛红的眼尾时,突然嘿嘿一笑,语调带着奇异的兴奋感,“男人的眼泪...嘿嘿...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