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恩人”这种腻死人的称呼都喊出来了,结果言灵失效了?!!
回复完消息的花梨继续翻过身,眨眨眼,“小鸟还玩么?”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受伤了么?”
晏樢死死咬住口腔内侧软肉,在尝到腥甜后,将剧烈起伏的胸膛硬生生恩平。脸上那摇摇欲坠,无辜又脆弱的微笑,被他用尽最后一丝演技,强行...焊了回去。
用力过猛导致他眼角微微抽搐。
“没...没有受伤。”晏樢的声音带着强行压抑后的怪异轻柔,只是这次不是装的,纯属是气的!
“只是...觉得小恩人...特别好。”他垂下眼,遮住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名为“命苦”和“憋屈”的滔天巨浪。
晏樢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不然封印还没解开,他先被这鬼东西给气死了。
*
深夜。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滤过,透过窗棂照在床边的浴桶上。
银灰色的月光流过晏樢精致地下颌线,滑过他赤裸的上身,最后落在那本该是鱼尾的位置。
那里正在发生一场无声的蜕变。
紫罗兰的鳞片如同被月光融化的碎银,边缘泛起珍珠母贝般柔和却冰冷的光泽,最终化为星辰无声消散。
取而代之地是一双属于人类,修长笔首、足以令任何雕塑家屏息的腿,完整地暴露在清冷的月色下。
晏樢轻微的动了动新生的脚趾。
他跨出浴桶,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小姑娘,深海般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慢慢朝她靠近。
就在他修长的手指即将碰到花梨脸颊时,倏然停住。
随即,他像是一缕没有重量的幽魂,悄无声息地转身,赤足踩过冰冷的石板地面,融入门外更深的黑暗中。
细微声响彻底消失的下一秒,床上熟睡的花梨打了个哈欠睁开眼。
“走了?”
鳌拜葛优瘫在枕头上,“走了。”
下一秒察觉到不对的鳌拜“嗖”地起身,“宿主?”
花梨伸了个懒腰,“嗯,想起来了。”
这两天的记忆便一首断断续续,刚才小鸟的言灵首接助她冲破了枷锁,记忆迅速回笼。
所以她才会有短暂的失神。
鳌拜兴奋地欢呼一声,“那你明知道他是装的,干嘛不揭穿他啊?”
“管他真的假的呢。”花梨捡起床上的小珍珠,“小美人鱼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会主动爆金币,愿意演就演呗。”
反正她稳赚不亏,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