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喉咙里泛起粘痰般咕噜声。^x-x.k`s^g?.+c¨o¢m/
极度的恼怒让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后,猛地抽出长剑朝温烬用力刺去。
温烬眼中光芒一闪而过,灵力运转时肩膀上的疼痛剜心刻骨,他面无表情地将毛毯扯下,任由长剑穿过他的右胸。
周身那晨雾般的梨花香慢慢消失,仿佛从没出现过。
他垂下睫毛,为数不多的灵力聚集在瞳孔中,浮起层层叠叠的同心圆。
蠢货会在极为愤怒时失去判断意识,也会在得意忘形时将命门大开。
将长剑拔出来程远擦了擦脸上温热的血,想象中的惨叫求饶并没有发生让他更加气闷,转身命令身后的小跟班,“你们两个一起上!”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次就是他们跟程远一起来的,程远惨痛哀嚎满地打滚的样子还记忆犹新,一时间踌躇不前。
程远上去一人一脚,“废物!没看见我们在他能攻击到的范围外么?他再怎么厉害不过是头被拴着的畜生!”
刚被程远打了两耳光的跟班一心中也有气,上前就是一剑,砍在温烬的胳膊上,跟班二也紧跟效仿。
程远看着不出片刻便伤痕累累的温烬,恶气终于舒畅。
但还远远不够,他转身拿起刑具箱中的钉耙,“这是用千年熔岩打造而成,只要在你身上轻轻一刷,便能连皮带肉一起梳下来。*x-i,n_x¨s¨c+m,s^.¢c\o′m\”
想到那场景程远眼中闪过疯狂的快感,他的脸因为亢奋而抽搐,“这是蚀骨橝的种子,到时将它洒在你的皮肉上,这些孢子就能顺着你的血进入身体一点点吃掉你的内脏...”
温烬手指动了动,轻轻呓语。
程远虽然迫切想要听到他的求饶,但是却还仍牢记得上次的教训跟他保持着距离,只是在对方抬头时忍不住看过去,“你说什...”
下一秒,他拿着钉耙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双眼瞬间失去光彩形似木偶。
稚嫩的童声在此刻犹如魔鬼的呓语在黑夜中响起。
“去,砍下你身后人的腿,割下他们的舌头。”
程远瞳孔不自觉开始同频震颤,虹膜边缘泛起和温烬淡金色眼中一样的光晕。
他缓缓转过身,在两个跟班惊恐注视中抬起手…
两声惨叫后,周遭一片死寂。
温烬手指轻敲手中的毯子,仔细一看,角上面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图案。
狗?还是兔子?
半截舌头和腿被程远扔在地上,两名小跟班躺在自己身上流下的血泊中,无声哀嚎。
程远满身是血,神情呆滞的朝温烬走去。
他身上的衣服己经被血染透,随着走路的姿势不断滴落,其中一滴正好落在魔主身下的被子上。~s′l-x`s~w/.!c-o.m+
温烬轻敲毛毯的手指倏然静止,他瞧着这滴碍眼的血眼神变得不善,“你把我的东西弄脏了。”
他的东西可以染上他自己的血,但容不得别人沾染分毫。
“蠢货,该死。”
程远如同接到指令的机器人,将手中的剑扔下捡起地上的钉耙从头梳到尾,半边身子瞬间血肉模糊露出阴森白骨。
浓烈的血腥味让此处宛若十八层地狱,而坐在被子的小身影却恍若未闻,只一脸霜寒地盯着那滴碍眼的血。
*
纱幔被金线勾破的晨光浸透,花梨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得起来。
“这班我就非得上不可么?”
鳌拜:“别人不上班顶多没钱,你不上班首接没命。”
花梨大字型地重新躺回床上,忽然她翕动鼻尖,一股香甜的槐花味顺着窗缝飘来,下一秒张德柱的传音符虽迟但到!
“这都几点了,没那富贵命就少得那富贵病!生火!”
花梨认命起床。
她还算是条件好的,靠祈枝这条大腿,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落。
虽然旁边就是柴房,巴掌大的院中也杂草丛生,但好歹私密性比较高。
花梨刚准备上岗,胳膊一紧人己经被张德柱拽到了角落。
“那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花梨缓缓把面纱摘下,故意道:“什么事?”
张德柱立刻倒退数步,“戴上!戴上!你说什么?少卖关子,那个你什么时候去拿?”
厨房今日饭后小甜品是桂花糕,大部分送给了各宫娘娘,还剩了一些此时正精致地摆在盘中,旁边配着一碗热牛乳。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