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总该让他们有个好的念书环境。
鸿帝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像燕安城中的匠坊街一般,将所有工坊集中在一起?”
姜远点头道:“正是!这工业园,不管是官营的还是私营的,都可入驻,将地租给工坊就可,官府派人驻守巡治,如此才能井然有序。”
鸿帝抚着胡须想了想,却是不接话了,而是对黎秋梧道:“惠宁乡主、姜黎氏上前听封!”
上官沅芷与黎秋梧听得鸿帝突然叫她们,整了整衣衫迈步而出:“臣妾在。”
鸿帝缓声道:“姜黎氏巾帼不让须眉护驾有功,赐封五品诰命,赏百金!
惠宁乡主带孕阻杀段希兰,也功劳不小,赏百金,绸缎五十匹。”
“谢陛下鸿恩。”
二女听得有钱赏,凤目都亮了,她们跟着姜远久了,也渐渐变得跟他一个调调,有钱不要白不要。
今天一日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齐王突然就继了大位,然后百官的职位调动与封赏,让一众人既震撼又欣喜。
但鸿帝接下来的话就更让人震惊。
鸿帝侧头看了看立在身侧的赵祈佑,而后缓声道:“众位爱卿,可还记得当年何氏之事?”
一众百官闻言沉默不语,但凡资历老一点的朝臣都记忆犹新。
此时鸿帝提起此事,一众百官却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
当年赐死何皇后,是鸿帝亲下的旨意,如今再提此事,又有什么好?
倒是坐在侧殿的史官将耳朵竖了起来,出于职业的敏感,史官们预料还有大事要发生。
姜守业却是迈步而出:“何皇后之事,老臣自然记得。”
上官云冲也出列道:“老臣也记得,可叹何皇后端庄淑仪,却红颜早逝。”
一众文武百官听得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就回过味来了。
赵祈佑继了大位,肯定是要追封何皇后的,此时鸿帝提起这事无非也是在铺路。
文武百官们纷纷出班言奏,说何皇后当年是如何如何的母仪天下,皆说她的好。
姜远看得这情形,却是一脸的不屑之色,全特么都是些墙头草。
当年何皇后被陷害,只有姜守业与上官云冲替她求过情,余者都是冷眼旁观。
就连何皇后的族人都不敢站出来相帮,现在见得赵祈佑继了大位,一个个的跳出来奉承了。
鸿帝面露悲伤之色:“当年之事朕己查明,乃钱氏毒妇勾结钦天监司天令董吕,以及丁岳,陷害何氏。
朕一时失察酿成大错,如今己悔之晚矣。”
赵祈佑也脸带痛苦之色,却是劝道:“父皇,当年母后身死,并非您之过,实是钱氏蒙蔽了父皇!
如今钱氏己死,想来母后也不会怨恨您的。”
鸿帝轻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当年都是朕的错!不仅害得你母后身死,朕的双生骨肉,一个被钱氏毒妇溺死,一个流落民间,致朕骨肉分离,朕好恨啊!”
鸿帝老泪纵横越说越伤心,几欲泣不成声。
如今他为太上皇,也没那么多顾忌,泪洒金殿也没什么大不了。
“陛下,龙体要紧!当年错不在陛下,皆因钱氏太毒,如今钱氏伏诛,何皇后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一众朝臣纷纷劝慰,但也有耳朵灵的,听出来鸿帝刚才那话中说到流落民间、骨肉分离之言。
难道,当年何皇后产下的那对双胞胎还有一人活着?
门下省侍中西门楚奏道:“陛下,即知当年何皇后乃是被陷害身死,如今即己真相大白于天下,定要复何皇后之名!”
姜守业与上官云冲也道:“陛下,西门大人所言甚是。”
鸿帝抹了抹泪:“朕正有此意!来人,拟下诏书!
何氏舒云自入宫闱,恪守礼法端庄贤淑,却被奸人罗织虚妄之罪。
朕一时失察,听信谗言,令其含冤九泉,乃朕之大过,然,悔之晚矣!
今沉冤得雪,奸佞得诛,天理得彰,特复皇后之尊号,追谥庄惠,以正名位。
择其吉日,将其身葬于皇陵,其灵位供奉太庙!”
一众文武百官皆跪伏于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庄惠皇后在天有知,必佑我大周!”
赵祈佑微闭了双目,一滴泪水滑下眼角,心中狂声呐喊:
“娘,孩儿终于给您洗刷了冤屈,孩儿也继了皇位,您此时应该很开心吧!”
新晋礼部尚书崔录景见得此事己妥,奏道:“陛下,臣刚才听得您言,有陛下之骨肉流落民间,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