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了,以他之智,就算我不提出来,他就不会派人去大周学农耕之术么?若是商路一通,你能防得了?他早晚会想到这一点的,与其这般,不如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先行提出,我们反倒落个好!”
“再者,让党西人进大周国子监,嘿嘿,他们学成之后还是要回党西的,让他们把孔孟之道带回党西不好么?这就是文化交流的一部分,陛下处,本侯自会去解释。”
秦贤唯若有所思,惊诧的看着姜远,而后骇然,看似年轻的姜远,心机竟然这等可怕,难怪他敢放豪言,说只要文化交融,各族就会融合,到时党西会被纳入大周版图,敢情就是这般布下了局。
“老秦,不是什么事都需要打打杀杀的。”姜远笑了笑:“你将详细的通商议程写好,到时咱们递上去就行。”
接下来数日,姜远依利冬赞而言,严令使节团众人不得出驿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无事可干。
原本赤松扎吉说第二日便来与姜远接风洗尘的,也一首没出现,利冬赞那一日来拜访过后,也没了音讯。
姜远也不着急,反正驿馆中有吃有喝,闲得太无聊了,就与黎秋梧一起练练眉来眼去刀,感情越发升温。
第六日夜间,姜远睡得正香,却突然被驿馆外的喊杀声惊醒,使节团的兵卒们以为有敌来袭,纷纷披了甲持了刀枪,团团护住姜远与秦贤唯的房间。
驿馆外的喊杀声一首持续到天明,而驿馆中却是平静异常,除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进驿馆中外,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杜青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死了很多人,格桑.仁次至少挨了三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又是来杀我们的?格桑.仁次在驿馆外布了重兵,还被人砍了三刀,啧啧……”姜远摇着头淡声道。
杜青摇摇头:“不确定是不是来杀我们的,除了咱们这驿馆外有人厮杀,王宫方向有更多人在厮杀,但距离太远,无法看清。”
姜远看着驿馆门外:“通商能不能成,很快便知晓了。”
秦贤唯眉头紧锁:“侯爷,咱们也得做个准备,看来昨夜党西王庭有重大变故。”
姜远笑道:“无需太多准备,若是赤松扎吉与利冬赞输了,咱们现在也不可能好好的在这说话。”
秦贤唯闻言,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如此又过了三日,驿馆外来了一队车马,一个党西官员迈着大步而来,高声道:“请大周天子使节,进王宫晋见赞普!”
姜远与秦贤唯相视一笑,联袂而出,与那党西官员见礼,然后上了车驾朝王宫而去,随行的护卫只带了杜青与黎秋梧,以及鹤留湾十来个老兵。
当然,带来的那三大车礼品拉了两车,剩下的一车是用来给党西各重要官员送礼的,便暂时留在驿馆。
大周乃礼仪之邦,对于人情世故,姜远与秦贤唯在这一方面自是轻车熟路。
车马到得王宫前,还需上几十级台阶,这也不需姜远与秦贤唯步行,早有软轿等候。
进得王宫大殿,果然见得赤松扎吉坐于王座之上,王座右下首站着一身官服的利冬赞。
党西的其他官员也与大周朝会那般,文左武右分列在大殿两边。
姜远不得不感叹,前几日还只能称赤松扎吉为殿下,今日便得称他为赞普了,这转变实是飞快。
姜远手捧国书与秦贤唯抬头挺胸迈着标准的西方步,大步走进大殿,引得党西文武众官目光聚焦在他二人身上。
“大周天子使节,大周丰邑侯,姜远…”
“大周天子使节,副使秦贤唯…”
“拜见赞普!”
赤松扎吉轻抬手:“二位使节,不必多礼。”
姜远与秦贤唯齐齐拱手:“谢赞普。”
赤松扎吉道:“二位使者,你们从大周出使我党西而来,所为何事?”
这么问属于脱裤子放屁,但流程是这样,大家按规矩来便是。
姜远朗声答道:“本使节代大周天子出使党西,是为开通商路而来,这是我大周国书,请赞普过目。”
自有护卫接了姜远的国书呈给赤松扎吉,赤松扎吉像怔性的看了看:“关于通商之事,得慢慢议来方可。”
“自当如此。”姜远点头,通商现己成定局,但还有很多细节要商议谈判,并非只是那日与利冬赞简单聊的那么简单,接下来有的拉扯。
“本使此次而来,还带来了吾皇特意准备的礼物。”姜远又道。
话音一落,党西的勇士将姜远带来的那两车礼物一一搬了进来,并依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