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了么?
赤松扎吉匆匆回宫应该是去禀赞普才对,怎么又与利冬赞通气了?
再者,即然赤松扎吉是党西大王子,又有代理王政之权,便是与利冬赞是一伙的,怎么把利冬赞给排挤出去了?这党西内部挺复杂啊。
“贤侄,何需用这等表情看着老夫,你无需太过提防老夫。”利冬赞见得姜远脸上的表情,笑道。
“伯父说笑了。”姜远嘴上应着,心中却是腹诽,能不提防么,来党西最应该提防的就是你这老头。
“那伯父是想通商还是不想通商呢?”姜远首接问道。
利冬赞饮了口茶,道:“这得看大周的诚意了。”
姜远笑道:“说到诚意,我大周自是诚意满满,不知伯父想要哪种?”
利冬赞道:“我此来就是想先问问你的诚意,咱们是私下商议,若彼此都能接受,待上得王庭,你只需递交国书即可,省得在王庭之上产生许多争议。”
姜远眼珠转了几转,暗猜利冬赞与赤松扎吉定然在党西王庭处于不利之地,先来探探姜远的口风,以便让他们有个准备。
他们支持通商,但有人反对,甚至半路袭杀大周使节团,哪怕挑起战事也在所不惜。
也很有可能,如果能从大周这得到好处,以此占据更多在党西王庭内的话语权,稳住赤松扎吉的地位,顺利接过赞普之位。
想到此处,姜远说道:“我大周物产丰富,可提供党西急需的盐、生铁、粮食、和布匹,做为交换,党西需出售战马,同时,我大周的商人可收购党西所产的羊毛、牛皮,我大周可以银钱收购,也可以粮食交换,但是粮食交换的话,价格要低三成。”
“另外,我们限量收购活牛、羊,当然,宰杀好的牛羊肉也需限量,具体怎么办,我的副使,会写一份详单递于党西王庭。”
利冬赞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远:“孩子,你不是来做生意的,你是来抢劫的。”
姜远哑然:“伯父何出此言?党西的牛皮与羊毛基本上无用处,但我们却是拿粮食换,您觉得我们的诚意不够么?如果我没猜错,如今党西最缺的就是粮食。”
利冬赞倒也不否认:“没错,咱们缺粮,但是你们用盐和铁,就要换走我们的战马,这与抢无异,你知道一匹战马要养成需要花多少心血么?”
姜远笑道:“伯父,并非是我狮子大开口,您养战马不易,我大周采盐采铁又何曾容易?您不能即不想付出,又想得到想要的吧?这等于您在抢我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