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抚胸。
姜远与秦贤唯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党西搞得阵仗比眼前看到的还大,来迎他们的居然是党西赞普赤德杰赞的长子,赤松扎吉。
姜远曾套过格桑.次仁的话,这赤松扎吉代理党西朝政,没有意外的话,他便是下一任赞谱。
赤松扎吉亲自来迎,这面子给得不是一般的大。
姜远连忙拱手:“原来是扎吉王子殿下,我乃大周天子使节姜远,王子殿下在此亲迎我等,实是让我等受宠若惊。”
赤松扎吉笑道:“使节不远数千里而来,本王自当亲迎,请随本王入城。”
“有劳殿下。”姜远再次拱了拱手。
赤松扎吉一挥手,一名党西少女牵出一匹白马来:“尊敬的大周使者,请上马。”
姜远一怔,赤松扎吉真是面面俱到啊。
姜远翻身上了高大威猛的白马,而赤松扎吉则骑了一匹黑马,一黑一白并肩而行。
进得城中,只见得这城极大,虽然赶不上燕安,但也有燕安三分之一的规模了。
城中主道干净整洁,两旁店铺林立,看起来很是繁华,但房屋却是极矮。
与大周建房多用木材不同,这里的房屋多都是石块与泥土垒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大周使节团进城,引得城中居民纷纷站于路边观看,脸上多带有好奇之色。
“姜使节,您看我这逻些城如何?”与姜远并骑而行的赤松扎吉侧头问道。
“街市繁华,百姓面色红润,与我大周不相上下。”姜远答道。
赤松扎吉哈哈笑道:“本王也是这么以为。”
姜远看了一眼赤松扎吉,心里暗道,刚一进城,较量就开始了,这赤松扎吉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果然,赤松扎吉又道:“若非去年冬天遭了点雪灾,我党西百姓生活的还会更好些,不过即便如此,我党西百姓还是安居乐业。”
姜远也顺着拍马屁:“殿下说的极是,党西有英明的赞谱,又有贤王之风的殿下,百姓想不富足都难。”
赤松扎吉听得这话很是受用:“姜使者过奖了。”
赤松扎吉话峰突然一转:“本王对大周向往己久,原本去年想去游览一番,却听闻大周遇了旱灾,本王便将行程耽搁了,不知大周的灾情是否缓解?”
姜远心中一叹,这赤松扎吉先带他游览繁华街市,然后又吹嘘党西百姓安居乐业,若不是姜远一路行来有所见闻,还真信了他。
现在赤松扎吉又拐弯抹角,点出大周去年遇旱灾百姓疾苦之事,这分明是在为接下来两方商谈开通商路之事做铺垫。
赤松扎吉的意思也很明显:我党西国富民强,开不开通商路其实也无所谓,是你大周需要开通商路,而不是我党西。
“在我面前玩心眼子,你怕是没读过圣贤书!”姜远暗骂了一声,脸上却是笑道:“殿下远在党西却知大周之事,在下实是佩服殿下消息之灵通,但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哦?本王愿听其详。”赤松扎吉笑吟吟的看着姜远。
姜远道:“大周去年的确遇了大旱,但那只是部分区域,大周地大物博,大周岭南种有大量水稻,一年产三季。
且大周水系运河遍布,大周岭南的稻米通过漕运,短时间能抵达大周任何一处。
而且,我大周盛产各种物产,像丝绸、陶瓷、生铁、茶叶,哦,还有盐。
这些东西其他各国莫不争相购买,即便我大周十月不下雨,只要卖出这些东西,便能从海外买回大量粮食,区区旱灾又有何妨?”
吹牛么,谁不会?
显然赤松扎吉对大周是比较了解的:“姜使者是否夸大了?据本王所知,大周闭关不与周边各国通商快十年了,不说大海之外,就是西域专门卖珍稀之物的胡商都进不去大周,又何处去买米粮?”
姜远笑道:“殿下,您的消息滞后了。我刚才说大周十月不下雨只是打个比方,事实上,我大周江南产粮,一年之和,可养全大周百姓三年之生息。”
这倒也不是姜远吹牛,大周的山南东道、两浙与岭南都是粮仓之地,产的粮食何其多,只不过,那些占了无数良田的门阀勋贵愿不愿意拿出来,这是两码事。
但粮食绝对是有的,只是放到发霉也不肯救济百姓罢了。
姜远当然选好的说,又道:“殿下可能还不知,我大周今年己开通了白济、新逻、鞑靺等数国的商道。
就连北突都主动派出使者,要与我大周通商,我出使之前,北突使者就己与我大周商议妥当,此时怕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