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也是一愣,县令大人命他们缉捕江洋大盗,怎的在此惹出一个侯爷来?
三喜见得震住了楼下的兵差,心中一喜,脸上却是装出骄横之色,又喝道:“你等在此搅闹!扰了侯爷休息!你等可知罪!尔等速速退去,若侯爷怪罪下来,尔等可担待不起!”
李捕头与张队正见得三喜穿着旧衣衫,脸上虽是骄横无比,却显然不够自然,像是刻意装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一动,想起县令大人的话来:“此股贼人穷凶恶极,务必要将其捉拿!且这些贼人又擅伪装,不管贼人如何分说,都不可信!若走了贼人,谁也担当不起!”
李捕头想至此处,轻蔑一笑,喝道:“大胆贼人!你敢冒充王侯!识相的马上束手就擒!”
“哼!不长眼的东西!”三喜骂道:“我手上就是丰邑侯的鱼符!你这狗东西,敢对侯爷不敬?!”
李捕头与张队正早就看见了三喜手中的鱼符,但离得太远,看不真切,只道是块普通玉牌。
此时听得三喜这般说,也有些犯嘀咕,两人耳语了一阵,李捕头转头出了客栈,朝县衙而去,只留张队正在此守着。
三喜一见不妙,那匆匆而去的捕头,定然是回衙找县令去了。
姜远早就有言,这肃江县的县令恐是与白家有染,若县令来了,一口否定姜远的身份是徦的,那他们岂不是要完?
“底下那队正听好了!速带人离去!侯爷很不高兴!”三喜又喝道。
张队正却道:“你既言是封邑侯到此,可否请侯爷出来一见!”
三喜暗道:“东家出来与你相见,你又能认识?”
“侯爷乃尊贵之躯,岂是你这小小队正想见就能见的!”三喜做发怒状吼道。
张队正不吃这一套,冷声喝道:“既然侯爷不见小的,那就等县令大人过来吧!”
“放肆!”房内,一声不紧不慢的声音传出,姜远背着手走出房门,慢条斯理的对着楼下的张队正道:
“你等敢扰本侯清静,把本侯当贼人!你长了几个脑袋!”
张队正见得姜远背着手从房里出来,见其虽也是一身旧衣物,但英俊年少,气势却是不俗,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自然流露,面上表情不怒而威,也不由得心神一凛,说话也变得客气起来:
“这位公子,小的职责所在打扰您也是无法,至于您是否真是丰邑侯,手上的鱼符又是否为真,等得县令大人来了,自有分晓。”
姜远赞道:“这位队正,你尽忠职守,本侯也很是欣赏,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张大山。”
张队正见得姜远的气度,也不由得信了几分,言语间也显得尊重起来。
“张大山?”姜远笑道:
“就凭你这敢查问本侯的胆气,倒也是个人才,有没有兴趣做本侯的护卫?本侯包你荣华富贵。右卫军大将军是本侯叔父,本侯也可荐你去右卫军,可比在这小县当个乡军队正强。”
张大山闻言一喜,这年轻人居然是右卫平西大将军尉迟愚的侄子,莫说他是不是侯爷,就是尉迟愚大将军的侄子这一身份,就不知有多少人赶着巴结。
张大山想至此处,心下疑虑减了大半,但也不敢轻信,道:“小的甚是荣幸,只不过还得等县令大人过来,世子稍安。”
姜远见这张大山己然被忽悠的差不多了,正想再忽悠几句,却听得客栈外的兵卒大喝一声:“县令蒋大人到!”
肃江县令蒋平吕一入客栈,便对张大山喝道:“张队正!贼人可曾拿下?”
张大山躬身抱拳,回道:“大人,此人言称是丰邑侯,小的不敢乱做主张!”
蒋平吕听得丰邑侯三个字,脸上的肥肉一抖,心中大惊,白翰文送来的书信上写的居然是真的。
蒋平吕心思急转,白家养私兵一事他也有参与,如今被封邑侯探查了去,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这丰邑侯是万万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此地的,唯有一刀杀了,才有活命的机会。
到时丰邑侯一死,再把他的尸首面部捣毁,放一把火把客栈烧了,即便朝廷查下来也是死无对证。
再者,有白家在前头顶着,白家之上还有天,梁国公姜守业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什么丰邑侯!此人是徦的!”
蒋平吕喝道:“一群江洋大盗,竟敢冒充侯爷!速将这股贼人剿杀,不要放走一个!”
“呵!蒋平吕,你好大的狗胆!想造反吗!”许永茂也出了房门,怒喝道:
“站在尔等面前的,乃陛下钦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