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等五人被围在正中,脱身不得。
姜远暗叹一声,今日难不成要死在这里么,如此多的兵卒,只需一个长枪阵,百枪齐出,就能将他们这五人钉死当场。
“你等是什么人?!是何人派来的!”
白翰堂见姜远等人被数百兵卒围住,紧绷的脸终于松动了些许,站在外围喝道。
姜远长发掩面,脸上又全是干涸的泥渍,白翰堂虽在姜远与赵祈佑,初到白府做客时见过一面。
但此时天未明,火把光亮闪动,竟未认出姜远来。
姜远自然不会出声答话,一出声就暴露了身份,不过此时处境也是险极,被这么多人围住,插翅难逃了。
此时五人皆不出声,还有啥好说的,此处山高林密,白翰堂定然不会放过他们,杀了他们五人,也不会传出去。
姜远轻踢了一下杜青的脚,悄声道:“杜兄,今天生死难料了,你轻功好,不如杀出去,只要进了密林,他们就奈何不了你了!”
杜青闻言一笑,道:“兄弟,你太瞧不起我了,我岂是舍下兄弟独自逃命之人!今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姜远闻言,叹道:“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是我将你牵扯了进来。”
杜青正色道:“你我兄弟还要说这等话,那就是寒了我的心了!咱俩出生入死又不是今日一次了,这些兵卒比北突人如何?”
“那自是不如的!”姜远道。
“那既比不得北突人,这几百兵卒又岂能挡得住我等!今日杀他个天翻地覆!”杜青冷声道。
姜远见杜青说得霸气,也就不再劝杜青独自逃命,笑道:“既如此,那你我兄弟就大杀一场又如何!”
许永茂听得二人对话,老脸也露出笑容来:“二位好生霸气,老朽师徒也是不惧生死之人,愿与二位共进退!”
姜远与杜青白了一眼许永茂,现在这些事不都是他们惹出来的么,为了帮他们才致被围,这会倒是说得好听。
许永茂见得姜远与杜青神色不善,老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柔儿,一会为师与他们几人一起上,你趁机会走!”
许永茂往后退一步,用唇语对柔儿道。
柔儿闻言,使劲的摇摇头,让她独自走,她岂会愿意。
“这么多兵卒围住我们,能出去一个是一个,你要将消息报与陛下!”许永茂严肃道。
姜远与杜青、三喜却是不知道身后的许永茂在打小心思,若是姜远知道,定然要先砍许永茂一刀。
“你等说与不说,都是个死!”
白翰堂见圈中五人不言语,冷笑道:“你等自缚双手,说出是何人派你们来的!我尚可留尔等全尸,如若不然,将尔等砍成肉酱!”
姜远与杜青对视一眼,杜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来,猛得纵身而起,一个旱地拔葱,竟然跃起一人多高,足尖在姜远肩头一点,借势飞出。
杜青脚踏众多的兵卒脑袋,如鬼魅一般快到极致,首扑站在兵卒外围的白翰堂。
杜青有影侠之称,轻功在江湖之上难有人比肩,待得白翰堂反应过来,杜青己近在咫尺了。
“杀!”
白翰堂见得杜青,居然越过了这么多的兵卒朝自己扑来,顿时大惊失色。
白翰堂不会武艺,慌乱之下,拉过身边的护卫挡在自己的身前,而后往前一推。
那士卒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推得向杜青撞去。
“杀!”
姜远在杜青刚飞出去时,与三喜也大喝一声,持刀便向杜青飞去的方向冲杀。
鲜血横流,断肢西飞,战不多时,姜远与三喜就受伤多处。
三喜伤得更重一些,他的职责是保护姜远,自然比姜远冲得更前,杀得更猛。
被如此多的兵卒包围,想杀出去难如登天,许永茂面对兵卒们刺过来的长矛也是力有不逮,胳膊上被扎出两个血洞来。
柔儿为女子,力气就小了许多,在山洞中就己然受伤,在众多长矛刺来时,躲闪不及也被在大腿根处扎了一枪,鲜血咕涌着往外冒,竟然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数把长刀向她挥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再说杜青首扑白翰堂,白翰堂慌乱之下,将身前的兵卒推向杜青,杜青长刀一挥,那名兵卒一个大好的脑袋便飞上了半空,喷涌而出的鲜血洒在白翰堂的白衣上,瞬间将白翰堂染成了血人。
杜青借着那还未倒的无头尸首一用力,整个身体凌空倒转,再落地时,手中的长刀己然架在白翰堂的脖子上。
擒贼先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