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冲鼻子里又哼了一声,拱了拱手便转身不理这父子二人。
姜守业也不为意,他儿子偷了上官云冲的家占了天大的便宜,此时让他一下又如何?
一众文官武将皆都诧异,姜守业与上官云冲从不在这等场合说话,此时姜守业却主动上前打招呼,这是近十年来首次啊。
一众官员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的扫向他们三人,昨日姜远提着猪头上镇国公府提亲一事,己传得满城风雨,一众文官武将皆有耳闻。
“哼!”
上官云冲再次冷哼一声,森寒的目光从那些低声私语的官员身上扫过,议论之声顿止。
卯时,宫门大开,上官云冲与姜守业并列当先,率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百官入得太和殿内,抱着笏板对高坐龙椅之上的鸿帝弯腰行大礼,口中高呼万岁。
姜远此时己不能在跟在姜守业身后,他的爵位不低,从三品,却无实职,心里估摸着也轮不到他出列上奏,便坠在末尾选了根柱子靠着,闭目打起了瞌睡。
朝会进行了许久,都是围绕着北突敌情,与大周的灾情善后工作展开讨论。
“姜远可在!”
鸿帝威严的声音传来。
姜远正靠着柱子睡得正香,鸿帝喊他都未听见,还是站在他边上的一个青年官员拉了他一下才醒。
“陛下叫你。”那青年官员小声道。
“啊?哦。”姜远从梦中惊醒,连忙出列。
站在右下首的姜守业己急出一身冷汗,一个不留神,那混帐儿子就不知站哪去了。
这时见姜远从队尾窜了出来,还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
“臣在。”姜远躬身而出,因为没有笏板,只得双手抱拳行礼。
鸿帝细细打量一番姜远,道:“丰邑侯,你与北突人交过战,对北突人的野心想必相知甚深,你觉得大雪过后,北突人是否还会再犯我大周?”
姜远懵了,心道:“我又不是北突可汗肚子里的虫子,我哪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攻打。”
“陛下,臣认为,额,北突人亡我大周之心不死,定然会再起兵而来。”
姜远暗估了一下形势,估算着苏赫巴鲁定不肯善罢甘休。
“哦?”鸿帝缓声道:“刚才众爱卿也是如此分说,你可有解决之道。”
“陛下,只要北突人敢来,我大周自当应战!”上官云冲又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并用虎目瞪着姜远,意思是说,你赶紧支持老夫,否则,哼哼!
“陛下,不妥!”姜守业也赶紧出列,反驳道:“此时不宜开战。”
姜远平安回来,姜守业的立场马上就变了,先前扬言要斩北突使者祭旗全面开战,此时又站出来反对。
一众大臣都暗自腹诽,这特么的比墙头草还摇得厉害,合着你儿子没回来就干,回来了就又当软骨头是吧。
就连鸿帝也是这般所想,眉头微微皱起。
“两位爱卿先行退下。”鸿帝己然有些不悦了。
姜守业与上官云冲不得己只得退下。
姜远左右看看,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这么多文臣武将,你问我这个新兵蛋子干嘛。
“丰邑侯,你且说。”鸿帝目视着姜远。
“陛下,臣也以为不宜开战。”
此言一出,百官面上皆露出: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的表情来。
老子主和派头头,做儿子的自然紧跟其后,那还用说?
上官云冲恶狠狠的瞪着姜远,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臣以为,开战不妥,但可另寻他法以对之。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选,不战而谋他国为上上之选。”
“丰邑侯,何为不战而谋他国?”鸿帝精神一振,问道。
“通商!”姜远道。
“一派胡言!若开放通商,大周的物资便源源不断的流向北突!此乃资敌!”
上官云冲怒喝出声。
颜其文也出列道:“陛下,丰邑侯此言有通敌之嫌,老臣以为,该详查丰邑侯当日在武威山烧粮草之举,是否为真!”
这么泼脏水,姜守业岂能不怒,出列道:“陛下,我儿年纪虽少,却有报国之心!颜大人随意出言污我儿,实乃居心叵测!我儿冒死烧粮,此等之举,边关将士皆知!”
“好了,且让丰邑侯把话说完。”鸿帝微微摆手。
姜远看了一眼颜其文,默默将这老东西记在小本本上。
“陛下,臣以为,当前国库空虚,如若与北突甚至其他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