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走后,陈东站在山上,目送那一队人马远去,首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村口的林荫道上。¨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村庄恢复了安静,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陈东没有多话,转身走进屋内,步伐沉稳而坚定。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考验——官兵不会再来第二次,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而他要做的,就是趁这个空档,把势力彻底铺开。
夜色渐深时,陈东独自坐在灯下,手中拿着一张破旧的地图。*k^u¨a?i\d,u\b′o?o/k..,c?o¨m+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几个关键点,眼神中透出思索与狠厉。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但他不怕。因为他早己不是那个初出茅庐、任人摆布的毛头小子。几个月摸爬滚打下来,他己经学会了如何在乱世中生存,如何在刀尖上跳舞。陈东坐在军帐之中,眉头紧锁。战事刚过,硝烟未散,胜利的喜悦还未在脸上停留多久,现实的问题便如潮水般涌来。
眼前最棘手的是几千名俘虏的安置问题。`s,w¨k~x¨s_w/.,c~o^m¨这些人原本是敌军士兵,如今被擒,成了无根之草。剪辫子是最基本的处置,这是断其旧念、昭示归顺的第一步。可光剪辫子远远不够,为了防止他们日后叛逃或混入民间作乱,陈东下令在他们手臂刻反清复明,虽不至于致命。这一招狠辣,但也是无奈之举——他不能拿百姓和自己的军队安全冒险。
这些俘虏全部被送去劳动改造,去修路、挖渠、筑墙,干最苦最累的活。而早前抓来的那些人,放归民间。不是他心软,而是实在养不起。剪了辫子、脸上刺了字的人,早己回不了原来的阵营,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们也只能选择低头做人,在工坊里做苦力,或者到村子里种地谋生。有些村子甚至自发组织起自卫队,将这些人吸纳进去,让他们守村护田,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再利用。
只是陈东心里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不是没想过扩大军队,趁着这场胜仗的余威继续扩张,一鼓作气拿下更大的地盘。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这个财力支撑。打仗打的就是钱,一场胜仗下来,消耗的钱粮、军饷、伤亡抚恤金几乎掏空了他的库存。更别提战后重建,恢复生产……哪一样不需要银子?
“你们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陈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疲惫。
没人回答。他知道,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答案。
他站起身,走到帐外,望向远处残破的城池。天边泛红,仿佛还在诉说着那场血战的惨烈。风吹过他的脸庞,带着一丝血腥味。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战死的兄弟、哭喊的百姓、还有那些眼神复杂、对未来充满恐惧的俘虏。
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无论多难,他都必须撑下去。因为他是这支队伍唯一的主心骨,是这片土地上最后的希望。